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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成交了。”陈榕笑道,“我姓陈,耳东陈,失礼了,尚未询问掌柜贵姓。”

“陈姑娘客气了,老夫姓黄,称一声黄掌柜便是。”黄掌柜微笑道,“不知陈姑娘想要银票,还是银子?”

“银子吧。”陈榕道,“麻烦黄掌柜尽量给些碎银和铜钱。”

三十两银子也就两斤重,交给周大义和武力,毫无压力。

很快陈榕便拿到了由四个五两银锭、七个一两银子、十个一钱银子和两贯铜钱构成的三十两当款。

临走前,她指了指方才黄掌柜称重用的戥秤道:“黄掌柜,您这戥秤不错,不知多少银子可割爱?”

黄掌柜抚须笑道:“这样的戥秤,我们当铺还有不少,陈姑娘若喜欢,便当是添头送姑娘了。”

“那我便多谢黄掌柜了。”陈榕也没客气,示意周大义去将戥秤拿了。

这戥秤的外盒是葫芦形的,葫芦的部分刚好装进圆形托盘,整体不大,精巧可爱。

陈榕让武力拿了大头的银子,自己拿了几钱银子加一些铜板,也给了周大义二两银子让他先收着。

怀中收着二两银子,周大义只觉得有些羞愧。先前他献出一两银钱便觉得舍不得,可陈姑娘随随便便就让他拿着二两银子……

而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的武力,将装银钱的背囊背在身前,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以任何人都有可能来抢银子的冷冽目光盯着靠近的路人,弄得路人都吓得绕道而行。

出了当铺,陈榕再问周大义:“哪儿能买到造房子的青砖?”

周大义道:“不远处便有,小人带路。”他顿了顿,再问,“那身后跟着的那位公子……”

“我看他挺喜欢跟的,便再让他跟会儿好了,”陈榕笑道,“带路吧。”

虽然才跟着陈榕两三天,但周大义总觉得在她身边不用多想,她说什么他做便是了。这或许也是最初他冒着被武力胖揍一顿的危险也要死皮赖脸留下的原因吧。

因此,陈榕说暂时不用理会那位公子,他便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