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义心里一沉,但现在不敢往后看的他只能苦着脸说:“小人也不知……”
“咱们只当没看到,你先不动声色地确认一番。”陈榕道。
三人继续走,片刻后周大义又走到陈榕身边,像是松了口气,又有点担心地低声道:“陈姑娘,跟着咱们的并非当初小人得罪的人,而是那日在路上下车送糕点的公子……”
说到那时候的事,周大义便觉心虚,毕竟当初他可是狠狠得罪过她的。
陈榕只发现有人在跟着自己,还真没看清楚跟着自己的是什么人,闻言倒是明白,那位白衣小公子大概率是冲着自己来的。
“你认得出他是哪家的吗?”陈榕问周大义。
周大义愧疚地说:“小人认不出来,但看那日他家的马车以及那些护卫,只怕是大富之家。”
陈榕点点头:“行,那你带路,咱们先去当铺。”
“那他……咱就不管了?”周大义不由疑惑道。
“他爱跟,就让他先跟着吧。”陈榕笑道,“咱们先去把自己的事做完,再说他。”
葡萄酒价值高,即便她只打算出一点货,非大富之家也吃不下来,她一个没身份的普通百姓,上哪儿去接触富人?如今对方送上门来,正合她意。
周大义虽觉不妥,但陈榕是老大,她的话他自然要听。
至于武力,全程好像在听,又好像没在听,唯有陈榕走他也走,陈榕停下他也停下,才能看出他确实在专心跟随。
周大义领着陈榕到了一家当铺,名为财源广进,里头一进去便能看到高高的柜台,以及木头栏杆之后岁数颇大的掌柜。
周大义小声道:“这家当铺还算厚道。”
陈榕走过去,拿出手链往柜台上一放,话语简洁:“死当,多少?”
掌柜倒是见怪不怪,拿起手链细细地看,又用戥秤称重又对着光看,边看边问:“这是什么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