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一会,他收回了放在棉被外的手,才皱着眉头问:“沈让?”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每一次穿越到下一个世界之后,沈让都是会主动开口解释一下,顺便说出这个世界他该做什么任务。
可是这一次,沈让可能是哑了。
许尽欢猜测着,然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之前在机甲里按下了自爆按钮的那一个瞬间,虽然爆炸的威力还没有来得及波及到他,可是那种危险刺激的场面还是让他感到有些口干舌燥。
而下一刻,他就被传送到了这里。
该死的沈让还装聋作哑。
许尽欢不耐烦地又喊了一声:“沈让!”话音落下,他单手撑着床铺坐起了身。
锦缎做的被子从他的身上顺势滑落,不着片缕的胸膛乃至精瘦有力的腰身一一显露了出来。这个时候大概是秋冬季节,空气稍有些冷,不过许尽欢也没有太过在意,他掀开被子下了地,然后瞄了一眼自己现在住着的这个房间。
窗户不出意料,正大开着,窗口正对着一棵三人合抱粗的古树,站在许尽欢的位置,连古树的枝丫都看不见。而在窗前有一张矮塌,桌面上摆着一本线装古籍,被风吹得翻了页,还有一盏早已凉透了的茶水。
这屋子里没有什么太过张扬的器具,大多都是些精致的摆设,但是大且宽,基本上看得到的,看样子就知道做工精良。
终于能有一个不穷的委托人了。许尽欢心想。
他随手从床前的屏风上取过了一件长袍披在身上,想要出门看一看。
看天色,现在应该是清晨时分,窗外的寒意还很明显。不过对于古代设施颇为好奇、而且身强力壮的许尽欢并不在意天气,甚至直到走到门前才发现自己还赤着脚,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趾头,不由失笑,只好又回到床边穿好了委托人的长靴。
然后他第二次走到门前,又扯了扯身上让他很不习惯的长袍,才抬手准备打开房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