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微微挑眉,道:“齐布琛,你想说什么?”

齐布琛垂下头,道:“还请公主恕奴才冒犯,奴才是担忧公主……”

“哦?”

齐布琛低声开口:“公主已经不是过去的公主了,倘若与别人有了感情,未来嫁人恐怕不会幸福。”

此时屋内只有两人,秋日的暖阳透过莲花窗棂照了进来,在地上拉出一道细长消瘦的残荷之影,颇有些萧瑟之感。

令仪打量她许久,随后才笑道:“嫁哪里都是嫁,更何况我是去当札萨克多罗郡王的福晋的,是为了笼络巴林部,我小时候就明白了,你不用额外提点我。”她看向齐布琛手中捏着的信封,道:“这些只是我个人的私交罢了,又是两国的事情,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我深陷其中。”

齐布琛微微欠身,道:“是奴才胡思乱想了,请公主责罚。”

“不,你提醒的很及时,齐布琛。”令仪瞥向她问道:“那么在你心中,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齐布琛一愣,似乎没想到令仪会问起这个,她沉思片刻,开口道:“公主是个理智的人……曾经或许心冷,但如今已经大不相同了……公主享受权力。”

令仪的脸上流出赞许的神色,随后问道:“齐布琛,你想好将来去哪里了吗?”

“奴才家中只有奴才一个女儿,阿玛与额娘也早已去世,其余亲戚各自有后,无需奴才招抚。”齐布琛信誓旦旦地承诺道:“公主将来去哪里,奴才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