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新鲜,每日戴着,就是不看那又高又大、又笨又重的自鸣钟也能知道时间。”令仪将怀表放下,这才道:“看你这样郑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德烈这才叹了一口气,道:“是臣的父亲去世了,母亲来信召我回国继承父亲的事业,看管村庄。”

“那真是太可惜了。”令仪露出惋惜的神色,道:“如果你继续留下来,我们还可以讨论很多关于俄国文学的事情。”

安德烈默默不语。

“你与俄国的总领大臣谈过这件事了吗?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回国呢?”

“等到天气暖和一些,臣应该就会启程了。”安德烈似乎有些不舍,道:“殿下如此的善良体贴,一直将我当朋友一样对待,想到要离开您,我也觉得十分悲伤。”

令仪脸上也多了一丝伤感,道:“那么将来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安德烈诚恳地开口道:“虽然俄国与清国相隔千里,但我们总会再见面的。”

令仪承诺道:“如果有机会,我会给你写信的。”随后她又开玩笑道:“我相信到时候你会介绍更多俄国的风物给我,对吗,安德烈?”

“当然。”

“我会为你准备送行礼物的。”

待到安德烈离开之后,陀瑾也不由感慨道:“原来这外国人还打算回去,我还以为他会像南怀仁那样一直留在我们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