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发现自己从江南豪门秋家的小少爷,变成了家住旧危楼、差点辍学的穷小子秋洛,而自己的身体,却被一个不知哪儿来的穿越者占据了。

想到这件事,秋洛心里顿时一阵窝火,气鼓鼓地重重一跺脚,踩死了一只想趁机爬进他家的蟑螂。

四楼走道尽头一扇生了锈的大铁门,他从书包里摸出钥匙开门。

客厅空空如也,除了靠墙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缺了一条腿用砖垫脚的斗柜外,几乎没有什么额外的家具,十几年前的老装修乏善可陈,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都不为过。

好歹整理还算干净整洁。

秋洛一进门,便闻到一股酒气,但卧房是空的,他的“父亲”并不在家,恐怕又买酒去了。

说起来,这个死去的年轻人,曾经也有过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惜好景不长,母亲在他十几岁时因绝症去世,他本人从娘胎里带病出生,尽管性格坚韧,学习努力刻苦,依然没有改变病死在医院的命运。

他外公留下一间拳击馆,夫妇两人共同经营,好不容易积攒下一点微薄的积蓄,全部砸在了母子两人的病床上,还欠下不少债。

母亲去世后,秋父悲痛欲绝,整日酗酒度日,若不是还有个儿子还活着,支撑着秋父的精神,恐怕也要跟着去了。

拳击馆在逐渐兴起各种健身房冲击下,逐渐没落,如今只靠着一些老顾客勉强存活,要负担父子两人生活开支,还债,两人的日子过得紧巴巴,日渐捉襟见肘。

好在秋洛附身后,这具身体没有再出状况,否则那医药费根本负担不起。

他叹口气,放下书包,到厨房看了看冰箱,幸好里面还有菜。

若是放在半个月前,秋洛绝对想不到,自己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有一天要亲手煮饭烧菜,打扫洗衣服做家务。

没有管家没有佣人,更没有司机与保镖,吃穿用度能省就省,上学放学要挤公交车,或者干脆靠步行,就连一块猪肉,都要小心翼翼切开囤放,不能一天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