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听谁说的?”萧宪问道。
郎官道:“呵呵,萧大人,您好歹也曾经是我们尚书大人的舅哥,我三爷人向来在礼数上自然不曾亏待过你们萧家,如今我们封城,自然也没有伤害到你们萧家的皮毛。只不过是想给我们三爷讨个公道而已!”
萧宪皱眉:“什么公道?我只问你,你们公然造反,是不是李衾的主意?”
那郎官啧啧道:“这若是我们大人的主意就好了,一早儿拉旗反了,自己坐龙椅,也很不必受这么多年的气了,论资质论本事,我们三爷哪点儿当不起?”
“住口!”萧宪略微心安,既然不是李衾的主意那一切就好说了,当下喝道:“我就觉着李子宁做不出这种无君无父的事,原来是你们自作主张,你可知道,你这样却是把他陷于不义之地了?从此他一世英名不复存在,只怕还会被万人万世唾骂!”
郎官道:“萧大人,我们都是粗人,只活一世痛快,想不到万人万世那么多,萧大人您自然也是知道的,从先皇帝在的时候就一知忌惮李尚书,怕他拥兵自重,怕他功高震主,其实我们心里早不服了。当初若不是北关一战威慑胡狄,只怕胡人早就南下杀到京城了,等安定了江山就要卸磨杀驴,三爷能忍我们可不能忍。”
李绶按捺不住,骂道:“混账东西!居然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我李家绝不会出乱臣贼子!”
郎官道:“李大人,兵败的话才叫乱臣贼子,事成的话,那叫‘胜者为王’,这个道理连我们都懂,怎么您不懂呢。”
李绶暴跳:“胡说八道!”
郎官又道:“景王殿下没有当皇帝的命,死就死了吧……但是你们居然要扶镇远侯坐上皇位,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镇远侯是我们三爷一手提拔上来的,就算是皇位轮流坐,那也该是我们三爷先坐在上头啊。”
李绶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从城楼上跳下去,把这郎官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