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道:“什么貂鼠缂丝的袄子,我先前进来弄茶,也没有看见。”
“胡说,昨儿晚上我亲手放在这里,预备着早上包裹起来的。”甘棠生气,自以为是谁偷偷拿走了也未可知:“你们别说谎!我可不是好哄骗的!别叫我查出来……”
正在这时侯,就听到里头东淑道:“怎么了?”
甘棠急忙跑回去:“少奶奶,我昨儿晚上明明放了四件衣袍在外头的,您也是亲眼看见的,刚刚我起来去看,却少了一件崭新的貂鼠夹袄,就是纽子是玛瑙的那件,我想是他们乱动了,却没有人承认。”
东淑想了想,反而笑了,竟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大清早上,不必为了这些琐碎事情吵闹。再去找一件儿补上就是了。”
“可是那是少奶奶亲自……”甘棠很不忿,才要辩驳,东淑道:“我有些头疼,你不要吵。”
甘棠闻言才忙住口,撅着嘴去另外找了一件出来,又到了外头,便悄悄地对那些人道:“你们说没动过,那就给我去打听清楚,好好的衣裳总不会给贼偷去了!”
大家也摸不着头脑,好歹东淑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才都松了口气,只表面上答应着罢了。
这边儿东淑起身盥漱妥当,到薛老夫人上房请安。
老夫人那里因为因为袁少奶奶病倒,家里少了个管事的人,正在跟李二夫人商议,二夫人道:“既然这样,不如让珣儿家里的帮着我也就罢了,她虽然粗心些,若历练历练未必不成。”
薛老夫人叹道:“却也罢了。”
方氏在旁边听着,不由面露喜色。
正见东淑进来行礼,便命落座,薛老夫人因道:“二太太在跟我商议叫谁帮着理事,就派了你二嫂子,但我素日里瞧着,你虽是新进门的,却也还是个心细谨慎的人,以后你二嫂子但凡有些想不到或者不周详的地方,你若是想到了,还要提醒提醒她,咱们这样的家里,不可再出什么纰漏了。知道吗?”
东淑只得答应。
方氏因为知道东淑之能,所以听着老太太这般吩咐,倒也没怎么样,李二夫人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的,面上却笑道:“到底是老太太,想事情就是比我们周详,这么一安排,自然保管无事了。”
说了此事,又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想请老太太示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