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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镇远侯李持酒在旁边,左顾右盼,竟说道:“这个东西我见过。”

文帝笑问:“你哪里见过?”

李持酒道:“当初我……江雪弄了这几样在屋子里,我还笑她是从哪里捡到的破烂儿呢。”

文帝听了这句,想了想,便对李持酒道:“如今你知道,这原本不是破烂儿,只是外头伪装的很像,里头藏着的却是金玉,你是什么想法儿?”

李持酒再直,也听出了文帝这几句的言外之意,他哪里是说着青釉褐斑瓷,而是自己欣赏的那个人。

当下嗤嗤笑道:“我看走眼,走了宝,我自认了便是,总不能再夺回来,人家是有主儿的。”

文帝哈哈大笑。

皇帝笑了片刻,说道:“难得听你说一句正经的话,还以为你会不管不顾呢。”

李持酒耸耸肩膀:“我倒是想。”

“那为何不去做?”

李持酒道:“皇上,莫要跟我玩笑,这话公主也跟我说过,当时我跟公主说,我无权无势没有根基依靠的一个穷困小子,跳的不慎,还可能给人砍了头呢,哪里敢做这种大逆的事情,除非我造了反。”

自古以来,当着皇帝的面儿提“造反”的,大概只有李持酒了。

难得文帝不以为然,他想了会儿,忽地说道:“镇远侯,朕问你,你这辈子,有没有什么愿望?”

李持酒有些诧异,继而道:“愿望?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这辈子自在无拘,随心所欲的就行了。”

文帝笑道:“那到现在为止,你觉着如何呢?”

镇远侯想了想,啧了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