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一惊之下赶忙过去扶住。
萧宪才低声解释说道:“她一直都在李衾那里,只是之前没敢让你见……你若是想留着她,就留下在身边,若不喜欢,立刻让她回去就是。”
东淑因见彩胜要跌倒,本往前走了一步,听了这句便低低说:“我当然想留下她的,只是、她可知道了我就是……”
萧宪摇头。
这种离奇的事情,自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若非当初情非得已,萧宪几乎都不愿意让李衾知道呢。
这会儿彩胜总算定了神,又给甘棠安抚,才又上前行礼:“我失礼了,请姑娘恕罪。”
东淑看着自己昔日的心腹丫鬟,悲欣交集,却只含笑道:“没什么,我见惯了的。因为我跟你们姑娘很像是吗?”
彩胜勉强一笑,看看萧宪,便道:“我先前虽然听说过,只是、没想到竟像到这种地步,真的以为、是我们姑娘又……”说到这里,就掉下泪来。
东淑一时心潮涌动,就转过身去,拭了拭湿润的眼角。
萧宪却道:“你若想留下,以后就在这里好好伺候,一应的行事都如同当初伺候东宝儿一样便是。听见了吗?”
彩胜急忙答应了几个“是”,萧宪才对东淑道:“我先走了。有事儿仍旧叫他们去找我。”
一连数日,太平无事。
除了最初相见时候的窘然之外,此后,主仆们相处越发的得心应手。彩胜也越发的觉着,这位“江姑娘”的言谈举止,行事风格竟跟东淑如出一辙,可她自然不敢想别的,只想:“怪不得我们三爷非要认这个干妹妹,若不是知道,还真以为是姑娘重活了呢。”
而这数日中,东淑也听了不少消息,比如镇远侯的身体大有起色,已经离开都察院转回了侯府养着。
又听说朱家的姑娘若兰,也跟着母亲一起到了侯府,似乎是为了近身伺候镇远侯。
东淑只听说李持酒身体无大碍就已经心满意足,至于是什么姓朱的姓黑的去照料,却丝毫不放在心上,毕竟不关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