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衾看着她,却瞧出她脸上有一点悒郁之色,便道:“真不需要我送你吗?”
东淑才莞尔笑道:“你要做的事儿也够多的,之前那个江家告状的人自缢,有眉目了吗?”
李衾道:“萧宪真的是什么都跟你说啊。说这些,也不怕你做噩梦?”
东淑不以为然道:“若说噩梦,我做过比这个可怕百倍的呢。”
李衾脸色微变。
东淑却笑道:“我走了,不必送。”说完一点头,便将车帘放下了。
李衾目送那辆车在眼前缓缓走远,心居然没来由的跳乱了几下。
宫中,武德殿。
皇帝问内侍:“镇远侯怎么样了?”
内侍道:“才派人去打听回来,正要禀告皇上,镇远侯已经醒了,只是体内仍有残毒未消。那毒极为厉害,是来自西域的天蛾翎,入喉即死的,本是禁药,不知怎么竟在京城出现。”
皇帝倒吸了一口冷气:“查到端倪了吗。”
“一应经手茶果的都审讯过,后厨里有个人无端投井死了,怀疑是畏罪。”
“这人家里还有什么人?”皇帝轻描淡写的问。
“呃……他家里……”这个本以为是不相干的,所以并不知道。
皇帝却仿佛不想等这个答案,抬头想了会儿,轻声道:“把今日在都察院里经手过茶果的所有人,一概处死。”
“皇上?”内侍震惊。
皇帝淡瞥了那人一眼,内侍便急忙跪地磕头,领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