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堂上,因李持酒有爵位,又是官职,自然不用跪拜,就在堂下一张椅子上坐了。
都御史语气温和,问起他昨夜是否曾闯入过萧大人的别院等等,李持酒竟有问必答,供认不讳。
堂上众人目瞪口呆,李持酒却又笑着补充说:“虽然事情是我干的,但我并无恶意,我向来仰慕萧大人为人,觉着跟他甚是亲近,才破格不经通报就闯了进去的,我也没干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不信可以问萧大人。”
这真是一个态度极好的嫌疑犯,简直跟都察院众人耳中所听说的那个跋扈不羁不好对付的镇远侯大有出入。
本来在接镇远侯进门的时候,都察院上下已经戒备起来,准备好一言不合,继而动武呢。
如今见是这样,都御史笑道:“原来如此,多谢侯爷配合,若只是个误会倒也罢了,不过萧大人一大早叫人来告状,我们也不好不办,还请侯爷勿怪。”
李持酒轻描淡写道:“知道,我也不想你们为难,何况我对萧大人毫无冒犯之意,并没什么亏心的事,又怕什么来这里呢?现在该说的都说了,要怎么样?”
都御史迟疑了片刻,仍商议的口吻:“此事还要等萧大人来了之后,两下对证,若是萧大人知道只是误会,不再追究,那应该就没什么了,在此之前……”
不等他说完,李持酒挑眉道:“那你不如还是把我先关起来,要让萧大人原谅我,还没有这么快呢。”
他昨晚做了什么他自己最清楚,萧宪是怎么个疼东淑他也知道,萧宪既然执意要告,自然是要给他一个教训,绝不会轻易放了他。
都御史还以为他是玩笑,李持酒说道:“愣着做什么?快去请萧大人吧?看看他是怎么个回话。”
都察院派人前往吏部,这里就先将镇远侯安置在一处闲置院落之中暂且等候,毕竟还不敢把他扔进监牢。
李持酒在屋内闲坐片刻,有侍从送了果茶上来。
方才他在堂上聒噪了半天,正有些口渴了,加上知道此事没什么大不了,所以身心皆很放松。
随手拿了一枚冬枣吃了一半儿,又掀开茶盅喝了口茶。
冬枣很是脆甜,茶却略有些涩,两下相激不太对味儿。
李持酒回头吐在地上:“什么破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