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淑无声一叹,丝毫也不觉着惊讶, 甚至有一点点“果然是他”般的、理所当然的想法。
原来这个人, 竟然正是镇远侯李持酒。
他身上还带着些许淡淡的酒气, 仿佛还夹杂着些许脂粉气, 顿时唤醒了东淑以前在侯府的记忆。
东淑心生厌恶,挣扎着抬手要去推李持酒。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 李持酒却道:“那丫头睡得很沉,我才没动她,你若是吵醒了她, 少不得我弄晕她就是了。”
东淑闻言, 便停了下来。
李持酒见她不动了, 那手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人却自来熟的在床边挨着东淑坐了。
东淑心生抵触,忙向内挪了过去。
李持酒瞥了她一眼, 却并没有反应,只把有些乱的袍摆一抖,淡淡地问:“子宁是哪个,奸夫吗?”
他居然听见了,东淑的背上掠过一道寒气。
可又一想,反正现在跟他没什么关系了,倒也不必过于忧虑。
当下便不回答,只淡淡道:“侯爷,你这样是什么意思?半夜三更的闯入民宅,既不合理也不合法,你难道不知道?”
“别跟我说这些冷冰冰的,不爱听,”李持酒笑的若无其事:“想见你就来见了,还得找谁准了不成?哪那么多破规矩。”
东淑冷冷淡淡道:“我同侯爷毫无关系了,岂是说见就见的?”
“好啊,”李持酒道:“你跟我没关系,那你倒是告诉我,你跟萧大人又是什么关系?竟住在他这里?”
东淑道:“萧大人见我无依无靠,借宅子给我住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