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宪看着镇远侯,不由笑道:“你今儿是怎么了?这么懂事起来。”
李持酒道:“我原本就知道谁是好赖人,真心对我好的,我自然不会违拗。”
萧宪哼了声,脸上的笑意希微。
毕竟他今儿的心情极佳,又见镇远侯像是真心实意的,便缓缓道:“你若真懂,那非但是你的造化,也是……李尚书的造化了。”
李持酒笑道:“是,我自然会谨谨慎慎报答李大人跟萧大人的。”
“我却不敢当,”萧宪一抬手,又道:“说来我也听说了,这些日子你做的很不错。”
他的心结松开了,也肯说两句好话。
不过虽是好话,却也是实话。
自打李持酒进了五城兵马司后,他是个勤快之极的人,精力充沛,一天到晚带着士兵各处巡逻,就算不是自己管辖的地盘,也每每能够过去溜达一圈。
起初还有人试图干涉,但是尝过镇远侯的拳头后,便都乖乖的俯首帖耳,唯命是从了。任凭他带兵从东城呼啸而到西城,然后从西城穿梭而去北城、南城,一概的畅通无阻,不敢拦挡。
镇远侯又是个才进京的,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似的,那些循规蹈矩的小老百姓他自然不去碰,可是那些平日里为非作歹、在本地称王称霸的地痞流氓、乃至世家贵宦中的纨绔子弟,可就遭了秧了。
那些地痞都是地头蛇,就算是朝廷衙门里也有内线关系的,世家子弟更加不消说,就算犯了事……家里随便的打个招呼,那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然后因为镇远侯的出现,一切都翻天覆地了。
他就像是一只从别的地方过界的猛虎,又像是一头新来的鹰隼,见到比自己嚣张的,就要过来撕咬打斗一番,而“撕咬”的结果,往往是对方“皮开肉绽”,跪地投降,再狂妄不服的也一概给他打的服气。
镇远侯又是才进京,没什么门路关系的,且又是这个脾气,所以竟是谁的面子也不给,那些人纵然找去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也是无能为力的,毕竟这位主儿曾是进过内侍司,皇上跟前也依旧全身而退的。
这样连续下来,镇远侯可谓是“打遍京城无敌手”了,向来作威作福的那些,都给他剪除扫荡一空,或者打的无法还手如缩头乌龟,或者直接跪在他跟前,拜为“大哥”,一如当初在昆明城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