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又是怎么一回事?
何况她居然又去了东淑的闺房,按理说她才是第二次进萧府,没有人带着的话,是不可能这么顺利地找到东淑居处的。
这一个个的谜团在他心里酝酿,让李衾神不守舍的,一直回到兵部,进了正堂院落座,还没有回神。
金鱼儿给他沏了茶来,忽然掀动鼻子:“好香啊。是什么香气?”
李衾这才回过神来,果然,有一缕淡香萦绕不退。
细细一想,好像是从路上就有了的,只是竟没有留意。
他左右查看了一番,终于发现,原来香气来于自己的右手。
手掌上的香,清清甜甜,沁人心脾。
但李衾竟不知道是从哪里沾染的这股香,莫非是之前在东淑的闺房里不知碰到了什么?
一念至此,他竟不由自主的把手拢在唇边,沉醉似的轻轻嗅着那股清香气。
今儿对他来说,真是很难捱的一天。
他到萧府给老太太磕头,这是从东淑还在的时候就养成的习惯,逢年过节或者是老太太的寿辰等,他都会陪着东淑回来进内磕头,纵然是东淑去了,这规矩他也并没有因而削除。
只是今日跟以前更是不同。
李衾早听萧宪说老太太有些迷糊了,只是想不到竟到了这般地步。
更想不到“江雪”居然胆敢假扮东淑,甚至让老太太误以为真,还说了那么多动情的话。
只是老太太的话越是熨帖暖心,听在李衾的耳中,因为斯人早已经逝去了,那种“不可再得”的痛苦便越是加倍。
当初种种寻常,现在却都是铭心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