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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淑坐在帐子里,却仍是魂不守舍呆若木鸡的样子,因为她想起昨晚上镇远侯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直到现在,还觉着那只是自己做的梦,太不真切了。

怎么可能?那个人会对自己说那些?!

她羞愧地抬手抱着头:可如果是她的梦而已,那也太羞耻了吧,她为什么会做镇远侯跟自己告白的梦?而且一句句深情如海,深情里还多一点点肉麻,简直像是发了花痴才会幻想出来的。

东淑揉了揉头:“我头疼。”

甘棠忙道:“是不是昨儿受了寒?”

“不不是。”东淑否认。

什么受寒,昨儿晚上给他抱着,就像是给一个巨大的火炉抱住了,她几乎热到出汗了,还受寒呢,中暑还差不多。

定了定神,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情话扔在一边儿,东淑含糊问:“侯爷呢?”

甘棠道:“一早儿就出门去了。”

才伺候她起身洗漱了,苏夫人那边派了丫头过来传她。

来到上房,入内行礼,苏夫人打量她道:“你的气色……像是好多了?可见昨儿晚上休息的不错?”

这些日子东淑有意装弱,但凡有大夫来诊脉,因为得隔着帘子,她就故意的掐着自己手臂上的脉,弄的脉息怪异而虚浮,那些大夫们见脉象诡异,又知道这少奶奶自有弱症,便也胡乱的“对症下药”,开些药方子罢了。

至于她的脸色,因为有时候会敷点儿黄粉,所以看着气色不佳,今儿却并没有敷。

苏夫人话里带刺的,东淑却假装没听出来,反而泰然自若含笑答道:“多谢太太关怀。今儿早上醒来,也不知怎么,就觉着好多了。”

“你是好多了,昨儿晚上弄的别人不痛快罢了。”苏夫人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