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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远侯就这么看着,想走过去,可心里又知道,看的太清楚只会更失望。

正在这时侯,东淑咳嗽了声,问道:“侯爷已经去了吗?你把桌上的燕窝端来我喝两口,有些渴了。”

镇远侯闻听,果然见桌上有一个瓷白碗,当下过去端起来。

东淑才看清是他:“侯爷吗?我以为是甘棠。”

李持酒道:“她在外头,我才进来。”

说着在床边落座,扫了她一眼,垂眸看着手中的碗,燕窝还有些热,微微烫手。

“多谢侯爷。”东淑道谢,抬手要接过来。

她的双眼幽幽然地漾着水光,并没有别的情绪在内,反倒是有些许感激。

十指纤纤,透着一股脆弱的琉璃玉色,虽然瓷碗不大,可却仍有不胜之意。

李持酒不动声色打量着:“还是我来吧。”

于是仍自己握着碗,用汤勺舀了一勺,因为太热,便垂首吹了吹。

正要将这一勺给她吃了,李持酒忽然皱皱眉,他重又回手,将碗端高了些俯首闻了闻。

他的眼中透出狐疑之色,又将那一勺燕窝举到鼻端轻嗅。

东淑问道:“侯爷?”

李持酒浓眉皱蹙:“这是哪里来的燕窝?”

东淑道:“这个……是家里的啊。怎么了?”

李持酒看她一眼,蓦地端着起身,他欲言又止,转身之时才道:“这个已经坏了,不能吃的,你之前喝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