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便抿嘴一笑,道:“竟像是碰了一鼻子灰。”
当时方氏从镇远侯府回去后,满面气恼。
正袁少奶奶跟府内几个女眷在上房老太太那里坐着,见她神情恼怒,便问缘故。
方氏哪里按捺得住,便撅嘴道:“镇远侯之前纵然没去滇南,在京城里还闹得很不像样呢,谁知去了那种蛮荒地方,浑然没有学的规矩些,竟是变本加厉了……他的家眷也很沾染了他的风格,实在是太强横霸道,蛮不讲理。”
大家都不明白,忙又细问。方氏就将吃了软钉子的话详细说了,又自我发挥了几句添油加醋的诋毁之词,倒像是她一个小绵羊闯入了饿狼窝给撕咬了一场似的。
在座众人大多都是知道方氏性子的,知道她不是个肯忍气吞声任人欺负的,如今见竟吃了气回来,真是稀罕事儿。
谁知在此之后,李衾竟找了李珣,兄弟两个不知说了些什么,此后李珣回房,就跟方氏大闹了一场,据说还差点儿动了手。
方氏受了气,面上过不去,泪眼红红的去老太太那边告状,不料老太太也不帮着,反而训斥了她一顿,说她“多管闲事”等等。
袁少奶奶说完笑道:“应该是为了这玉佩的事情,三爷跟二爷抱怨过,二爷才不高兴的。二奶奶臊的很,连日只说病了,都没大露面过,所以今儿更不能来了。”
萧夫人也一笑,道:“我的确听过几句话,若说给玉佩的事情,也跟我们老三有关,——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一面汉朝古铜镜就在江少奶奶手里,所以李大人才去换了来的。只是难为他这么舍得,竟就把那么重要的物件儿给了别人家的女眷。”
“谁说不是呢。”袁少奶奶道:“他向来行事是最谨慎的,忽然这样,才更叫人想不透料不着。”
萧夫人笑道:“总不会是因为看她像是东宝儿,所以才……”
袁少奶奶抿嘴,却又忙道:“可不敢说这些话。”
制止了萧夫人,袁少奶奶又道:“二奶奶私下跟我说的天花乱坠,说这江少奶奶有多像东淑,甚至性子也类似等等,我只是觉着她夸大其词的,谁知……”
正在这时侯,小丫头进来道:“太太,萧大人进来了。”
袁少奶奶闻言便道:“既然如此,我先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