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淑食不知味地把汤碗放下:“侯爷……”
李持酒却又撕了一块儿鸭脯肉给她:“这个嫩些,不想一阵风就吹倒下了就给我快吃。”自己却拿了一只鸭腿嚼了起来。
东淑只好先吃肉,总算是熬着吃了晚饭,伺候的丫鬟们都退了,东淑才终于得闲:“侯爷,我、我为何回来了?”
李持酒正在喝茶,闻言道:“那你想住到几时去?真的要在那里长住,当尼姑不成?”
东淑实在是忍不住了,便走到他身旁,低声道:“侯爷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那天、那天……到底怎么了?”
李持酒看她双眼中满是忧虑,便嗤地一笑:“要是怎么了,我还能好端端在这里跟你说话?”
“我记得当天、是李尚书大人到了的,那太子殿下又怎会……”
她的眼前又出现那日红衣影动,以及那声惨叫!若是她记得不错,那应该是太子杨盤临死的惨呼声。
李持酒又咂了一口茶,才将杯子放下,说道:“你是担心我吗?”
东淑见他总不说正经话,便转身要走开,横竖可以从别人口中打听出来。
李持酒见她的双手垂在腰间,一抹皓腕如雪,又玲珑如玉,他便抬手握住,将她轻轻地拽了把。
东淑往后跌了过去,正好落在他的膝上。
李持酒双臂一抱,便将她搂住了:“说一句担心又怎么样?又这么难吗?”
东淑对上他的眼神,想到那天他煞神在世的样子,竟不敢跟他对视,便压低嗓子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且不是一条人命……是合族!你怎么不当会事儿,像是儿戏一样。”
“那你到底是担心我呢,还是你?或者合族?”李持酒笑问。
她虽然坐在身上,可是真当得起“身轻如燕”四个字,可见仍是太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