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是别人口中说出来,自然不足为虑,但是才见了镇远侯杀人如同切瓜砍菜似的轻松自在,这些人的骨头都像是给抽掉了,哪里还敢有半个屁。

听了李持酒这句,那四人站不住脚了,其中一人先跪了:“侯爷饶命!”

剩下三个犹豫片刻,也跟着跪在地上,只顾磕头求饶。

杨盤此刻众叛亲离,他好歹是太子,从小养尊处优,又见这些本来对着自己溜须拍马的家伙都对镇远侯服软,气得他一脚踹开一个:“混账东西!你们干什么!”

生死攸关,这些人谁也不敢得罪,只顾唯唯诺诺地低着头。

李持酒笑道:“有趣。”他看着地上四个人,好整以暇道:“你们想活,还是想死?”

大家异口同声:“当然是想活!”

“我只有一个条件,”李持酒道:“你们把这个人杀了……今儿本侯就放了你们。”

他说着,长指一抬,向着杨盤指了指。

那四人骇然失色:“侯爷!这、这怎么可能?”

谋害太子乃是死罪,就算今日活命,朝廷追究下来,也是逃不了的,这些人哪里敢。

杨盤更是暴跳如雷:“李持酒,你真的是狼子野心,你真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这种挑拨离间的把戏……”

李持酒眯起双眼,脚尖一挑,地上一把刀飞起!

杨盤以为是冲自己来的,吓得急忙倒退,踉跄跌在地上。

谁知那刀不是向他的,却是擦着其中一个人的颈间而过,刀刃没入了身后的院门。

那人颈间一热,血液狂涌,抬手捂住脖子,却说不出话来,趔趄走出一步,便栽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