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衾道:“这种东西多半是从别的地方收来、或者捡来的,一定极便宜。那摊主也不是个识货之人,只想漫天要几个钱儿罢了。”

金鱼点点头,眼睛发亮又问:“是了,主子为什么又特意叫我要了那石头小马儿呢?难道那也是个古董?”

李衾笑道:“那个却不是古董,只是石头有些意思。”

他答了这句,又有些烦躁:“只管问什么?没有别的话说了?”

金鱼忙停了口,却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捧着讨好般道:“主子,这是那个小孩子给的。”

李衾垂眸看了眼,见是个竹篾编的小笼子,里头放着一只叫蝈蝈。

他疑惑地抬手接了过来,举在眼前看了会儿,透过竹篾的缝隙,那只小小的草虫安静的趴着,时不时发出微弱的叫声。

先前李衾众人已经过了岁寒庵,正往京城方向去,所以这会儿竟是跟东淑背道而驰。

此刻他回头看去,见那一行人已经驱车远去了。

李衾幽幽地在心中想:真是走火入魔了。

先是把镇远侯的这位夫人误以为是萧东淑,刚刚又不死心地靠近过去……如今更连那镜子都眼熟起来,这成什么道理?

也许是时候该把东淑放下了,趁着自个儿还没有完全失控。

但在这之前,该把东淑因何而死的事情彻底解决!

萧宪的报信不错,彩胜的确是在东宫。

只是萧宪非常狡猾,他只说人在东宫想救也难,却没有提到底是怎么个难法儿。

李衾费了点力气才查到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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