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轰然大笑。
大家又重往前而行,其中又有一人道:“看这方向,前头就是紫衣巷李府,总不会是去了李家吧?”
另一个道:“不可能。自打李家三少奶奶、也就是萧大人的妹子出了事,萧大人就再没往李家登门过。”
“若不是往李府,那又是去了哪儿?能劳动这位主儿雨天外出的,京城内可没几家儿了。”
李持酒回头看了一眼那消失在长街尽头的轿子,又想起今日李衾乍然而去,却又骤然而离,便笑问:“说起来,你们谁知道今儿李大人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李大人贵人事忙,怕是有要紧事。”
“其实按理说李大人不会到咱们指挥使府的,也不知怎么破了例……早早地离席也好,不然我们哪里敢自在吃酒?只怕屁都不敢安心放一个。”
又是轰然大笑。
他们这一行有七八个人,哄哄闹闹地到了春风楼,楼中早有人迎了出来。
其中一人是兵马司南城统领,因为酒喝高了,此刻听着楼上莺莺燕燕的声音,更加心意狂荡,竟跟李持酒道:“李兄弟,你说这儿有没有异族女子?”
正是他白日在张府问起李持酒有关滇南那边异族女人的事,李持酒见他还没忘,便笑道:“怎么还惦记着?”
“看惯了本地的风光,当然想尝尝别的,哪里跟李兄弟你这样有福气。”
李持酒打量他有些高的颧骨,笑道:“你也不怕给吸干了。”
此刻春风楼上又有许多女子露面往下看的,但一个个的目光多都落在李持酒身上。
在这一干武夫之中,一身红衣的明艳少年竟如同烈火灿星般引人瞩目。
又有老鸨亲自跑出来,虽挨个招呼,最后却竟也自来熟地靠在了李持酒身边儿,满面春风地笑道:“侯爷怎么这会儿来了?”
李持酒还没开口,那南城统领仗着酒力,笑道:“我听人说,妈妈爱钞,姐儿爱俏,怎么你也跟那些姐姐们一样喜欢我们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