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能可贵的是,这个人虽名为武夫,居然也知道这些风雅的诗。

一件一件,都出乎她的意料,所以竟有些莫名慌张。

正在胡思乱想,只听李衾道:“底下还要吗?”

“嗯?”她还有点心神不属。

李衾不疾不徐地笑道:“底下的诗还有两句,夫人可还要吗?”

直到现在,东淑才依稀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不要了。”她红着脸低低答了这句,察觉自己的声音竟有些哑,便不自在地咳嗽了声。

李衾道:“既然开了头,自然要完完整整的,岂能说不要就不要了?不如夫人替我念完。”

他的手不疾不徐地替她梳理着头发,时不时地还轻轻抚过。

这感觉“糟”透了,像是老虎捉到的鹿兔,一巴掌搭上去压住,嗅一嗅舔一舔,玩耍够了就可以一口吃掉。

东淑有些口干舌燥,喉咙也莫名发痒。

只得定了定神,念道:“醉来直驾仙鸾去,不到银河到广寒。”

“夫人不愧是兰陵萧家的人,这样通今博古,令人钦佩。”李衾赞道。

“不敢当,请三爷……”

才要正色的让他停手,却见李衾将手中的玉梳轻轻放在桌上。

东淑才松了口气,李衾的手却随之下滑,竟将她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