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地铁工人们来了兴致,在工地上办arty吧?

拜托,这里是纽约,人工最贵了,修地铁的工人全是高薪,在这里办arty不如到附近的酒吧喝一杯,说不定还能有个美好的夜晚。

最有可能干这种事的是穷学生或者没有出名却怀揣艺术梦想的小青年。

袁满也曾是这样一位青年(摄影也是艺术),所以很能理解这种感触,来都来了,去看一看,支持一下也好。

对于怀才不遇的艺术家来说,一句鼓励,一句认同有时候比金钱更加能打动人。

所以他整了整衣服,把背包里的两瓶肥宅快乐水取了出来,大大方方地走向通道尽头。

那里是一个更大的空洞,墙上布满了五颜六色的涂鸦或者说彩绘艺术,角落里有不断变换的灯光,靠近入口的地面上摆着一个双喇叭的大功率录放机。

一切的一切,都充满着艺术气息。市井街头,下里巴人的那种。

这样的arty规模自然不可能大,事实上空洞里除了袁满只有两个人。一个三四十岁,一个十五六岁,都是黑人,但不是纯黑的那种,属于和其他人种混血后的牛奶巧克力色。

两人眉目之间有几分相似,应该是有血缘关系。

年长的坐在一张老旧的破沙发上放音乐,年轻的在其中一面墙上挥洒颜料,搞他富有美利坚自由气息的行为艺术。

“hi,两位,晚上好,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袁满的到来,打破了两人正好的气氛。

“你是怎么进来的?”坐在沙发上的年长者表情一变,站起身来。

“我住在上面的涵洞里,听到下面有音乐,一时好奇过来看看。”袁满实话实说。

“流浪汉?”年轻人口无遮拦。

“不,只是在人生的道路上暂时迷失了方向,也许你们的艺术可以为我指明道路,所以让我加入吧——看在可乐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