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熠炀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他伸出手,手心里是他亲手穿在叶琢耳垂上的那枚耳钉。

他记得上一次给叶琢穿入耳洞时的感受。叶琢或许不懂那意味着什么,然而他自己当时就要疯掉了:那是一个标记——他亲手把叶琢钉在自己的所有物上,给了叶琢一个永不磨灭的标记。想到这点他就会疯掉。

叶琢离开的那两年期间,无数次的,他用手触摸着这枚耳钉,回忆那一刻的感受。

然而现在,再把这枚耳钉穿入叶琢的耳洞中的时候,心却出奇地平静,甚至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会是如此地平静。

傅熠炀恍然地想:他不再需要证明什么,也不再害怕被抛下了。

叶琢凑近,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傅熠炀,我们回家去吧,我要看跳舞哦。”他一边说着,一边蹦蹦跶跶地朝前方跑去。

傅熠炀看着叶琢笑着跑远。

他的爱,曾经只关乎占有,掠夺,摧毁和控制。

他无数次想把叶琢囚禁起来,藏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

他想叶琢的眼睛里、心里只有他,容不下其他任何人。

他想拥有叶琢的全部,彻彻底底的全部。

甚至这种冲动现在仍在他的心里。

可是同样的,他想看叶琢笑,想看叶琢开心,想看叶琢快乐,想看叶琢幸福,这种执念已经远大于了独占的冲动。

只是这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