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

他唱完了，空气中一片安静，时间都黏稠得像是不会再流动。

叶琢就问：“傅熠炀，你们听到了什么？”

“你。”傅熠炀们一起说。

没有第一捧雪、没有阳光、没有被烤得滚烫的沙滩。

什么都没有。

他们就只是……听到了叶琢而已。

这就是他们的世界里，唯一的、全部的美好了。

叶琢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他心神恍惚，甚至没有意识到，那位八岁版傅熠炀，已经从这个大厅里消失不见了。

然后他突然收到了……信仰之力。

不是一个人的，不是一道信仰之力，是来自几个人的，铺天盖地的信仰之力。

在他离开小世界两年之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信仰之力了。

太多了。

那种力量融入骨血，在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崩裂开来。

神格只剩一半，它承受着这信仰之力带来的力量的冲刷，指尖、脚尖、身体的每一处角落，甚至每一口呼吸、每一下心跳，都为那种力量所震颤。

神格挣扎着，像是想从那力量之中挣脱，却又被力量禁锢在了原地。

叶琢觉得眩晕，眼前像是有烟火在点燃。

腿软了，他朝后倒去，倒入到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傅熠炀们就一个一个都开口说着话。初时叶琢还能分得清谁是谁，后来他就分辨不出了。

“你并不是真的叶琢。”

“你是我想象出来的。”

“可是你好像他啊，我把你想象得太过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