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剩下的两千回鹘骑兵分成一左一右两支千人队伍,远远地从两边绕向党项锐的后方,看样子,江逐流是铁了心地要吃掉这一万四千人的党项大军。
回鹘骑兵一波又一波的冲向党项人的阵营,党项战士徒劳地做着抵抗,但是迎接他们的却是死神的镰刀,他们就如同韭菜一般,被回鹘人一波接着一波的收割去了生命。
左右两支包抄党项人后路的回鹘骑兵也汇合在一起,象一把巨大而有力的铁钳一样迅速合拢,党项人的后路被彻底截断。
五支回鹘人的千人队伍来回在党项大军中穿插,党项士兵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边,除了发出一阵阵哀鸣外,根本不能对回鹘骑兵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这与其说是一场战斗,倒不如说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屠杀很快结束。强烈地血腥味弥漫在战场的上空,混合着马粪尿的恶臭,形成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日后有参加这场屠杀的回鹘士兵回忆起这股味道来,就坚持说当时他嗅到的是地狱的味道。
的确,那确实是地狱的味道。
一万多党项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断颅,有些人的尸体甚至被战马踩成肉泥。鲜血就从这些刚才还鲜活着的身体上汩汩而流,汇成了一条条红色的小溪。
回鹘骑士手拿着钢刀,一个一个查看着地上的党项士兵,遇到那些还在微微呻吟,没有死去的倒霉蛋,回鹘骑士就会顺手补上一刀,让他们早日到天国超度。
江逐流强忍着空气中的古怪之极的混合型臭味,骑着战马缓缓巡视着战场。面对着地狱般惨象,江逐流心中没有一丝怜悯。他知道,战争本来就是如此残酷,若不是他接连想出几招计策,说不定躺在地上的人就要换成他和这五千回鹘骑士了。
“江老弟,战场我都清点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党项王子李元昊的尸体!”夜哥翰纵马来到江逐流身边报告。
江逐流浑身一震,道:“那张元的尸体呢?”
夜哥翰摇头道:“也并没有发现!”
“不可能,再给我仔细查看一遍,务必要找到李元昊和张元两个人的尸体!”江逐流咬牙说道。
“是!”
夜哥翰转身欲走,班谷浑却提了一个人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