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谷浑面色一变,他手中只有六十来个部下,防备山寨前部都有点吃紧,若是党项军队发现后山那条石板路,从后面进攻过来,班谷浑岂不是要分过去一半人去防守。以这样薄弱的防守力量,恐怕支撑不了两个时辰,山寨就会被党项军队攻破吧?
“若非江先生提醒,我差点就疏忽了。”班谷浑道,“以先生之见,该如何应付党项军队的前后夹攻?”
江逐流笑着摇头:“班谷浑头人,若是等到党项军队发现后山上的石板路,前来前后夹击,一切都晚了,所以,我们必须趁他们没有发现这条石板路的时候,布置一个陷阱,对他们进行伏击。”
班谷浑不过是一个回鹘小部落的头人,人虽悍勇无比,却丝毫不懂得兵法策略,此时听江逐流说这些,他只有点头聆听的份儿。
“班谷浑头人,你且听听,看看我这个伏击党项人的陷阱可行不可行。”
江逐流把他的计策详细说给班谷浑听。
班谷浑听后大喜过望,连声叫道:“哎呀,江先生,你真是比天上的神仙还要厉害啊。这样神奇的计策,为什么我就没有想出来呢?”
“班谷浑头人,你说得也太夸张了。这不过是一条平常的计策罢了,若是想让党项军队上钩,还必须靠班谷浑头人好好安排,让山寨中的人好好给党项让演上一场戏。”
江逐流哈哈大笑,这才把手中的钢刀扔掉,拍了拍娜仁花的头,让她从怀离开,从现在起,他算是安全了。
班谷浑连连点头道:“我向江先生保证,全山寨上下俱都听从江先生的安排,这场戏江先生让怎么演,我们就怎么演!”
班谷浑心怀大畅,有了江逐流这条计策,纵使无法全歼党项军队,但是至少可以歼灭党项军队大部,保证全山寨的老弱妇孺顺利撤退。
正自笑着,班谷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脸色一变,道:“江先生,这条计策妙是很妙,只是眼下怕是行不通。”
江逐流一愣,道:“班谷浑头人,这又是为何?是我的计策哪里有什么漏洞吗?”
班谷浑叹气道:“江先生,和你的计策无关,你的计策非常巧妙,没有什么漏洞,出漏洞的是我们山寨。”
江逐流摇摇头,怔怔地看着班谷浑,弄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班谷浑道:“我们的山寨规模很小,财力有限,没有储备多少兵器。方才在对付党项军队第一轮进攻的时候,已经把储存的羽箭基本上消耗完了。江先生这个计策需要大量羽箭伏击党项军队,若没有羽箭,即使党项军队落入我们的陷阱,我们也无法吃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