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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谷浑又对江逐流说道:“不过,江先生,我喜欢痛快人,并不代表我就相信你不是党项探子。说吧,你还有什么证据?”

江逐流摇了摇头道:“班谷浑头人,多谢你的喜欢。你们这里没有听懂大宋官话的人员,所以我现在没有什么其他证明我是大宋人。”

停了一下,江逐流继续说道:“但是,我赶过来并不是为了向班谷浑头人证明我不是党项探子,而是来给班谷浑头人出主意的。”

“哦?出主意?你打算为我出什么主意?”

江逐流的话大大出乎班谷浑的意料,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兴趣。

江逐流指着寨墙外道:“我来帮助班谷浑头人打退党项人的进攻!”

班谷浑首先惊喜地“咦”了一声,随即又露出狐疑之色:“江先生,你现在都无法证明自己不是党项探子,我都无法相信你,又怎么去听从你的计策呢?”

江逐流哈哈大笑,道:“班谷浑头人,你怎么如此糊涂?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听听我的主意,分析一下我的这个主意是否真的可以帮助你们打退党项军队的进攻。至于我是大宋人士还是党项探子又有什么关系?关键的问题不在于我的身份而在于我给你们出的这个主意。”

班谷浑虽然被江逐流嘲笑,倒是顾不上生气。目前正处于全山寨人生死存亡的关头,哪里还顾得上个人的一点尊严啊?只要能率领全山寨人逃出党项军队的杀戮,就是让班谷浑跪地磕头班谷浑也在所不惜。

“江先生说的是,是我糊涂了。”班谷浑陪着笑容说道,“江先生先把你的主意说出来,让我听听看。”

江逐流点头道:“好,我可否先问班谷浑头人几个问题?”

“江先生请讲,但凡班谷浑能回答出来的,一定会告诉江先生。”班谷浑答道。

江逐流道:“头人可知道,外面的党项军队有多少人?步兵骑兵又各是多少?”

班谷浑道:“我的手下探查过,党项军队大约超过七百之众,俱都是骑兵。”

江逐流又道:“目前山寨中能打仗的战士还有多少?”

班谷浑迟疑了一下,心道这会不会是江逐流替党项军队刺探山寨中的虚实啊?转念又一想,即使告诉江逐流又如何?如果他接下来不能出一个让山寨老少顺利脱险的主意,班谷浑岂能让他有活着逃出去向党项军队通风报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