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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显?”江逐流一脸惊异,拱手道:“莫非是为西平王李德明修筑塞外飞城的张文显吗?”

中年男子一捋颌下三缕清须,道:“正是敝人。”

然后又道:“不知道江大人现在可否坐下来和张某说话?”

江逐流当初见到塞外飞城的时候心中就揣测,张文显一定也是陈抟老祖的传人,只是不知道和老夫子张震是什么关系。此时见到张文显本人,又看他对自己毫无恶意,江逐流就知道他当初推测十有八九是正确的。否则,张文显在西平王李德明治下担任官职,万没有发现西平王通缉的要犯而不声张的。

胡床旁摆有两把椅子,江逐流拉过一把坐了一下。

“张兄,在下有个问题在心中憋了好久了,今日见到张兄,正好请张兄解惑。”江逐流问道:“不知道张兄可认得张震老夫子?张兄又与陈抟老祖是什么关系?”

张文显哈哈一笑,伸手赞道:“怪不得家伯父盛赞江老弟聪明过人,张某以前还不相信,认为家伯父夸大其词,今日一见,发现家伯父盛赞不谬!江老弟果然非池中之物!”

“家伯父?”江逐流闻言心中灵光一闪,连忙拱手问道:“莫非张兄乃张老夫子的子侄不成?”

张文显捋须道:“正是!张震乃是张某的亲伯父。算起来,江大人应该叫张某一声师兄!”

江逐流心中震惊不可言表。张文显竟然是张震的亲侄子,而且还在西平王府担任官职,并且为西平王李德明按照隋炀帝杨广的图纸修造了塞外飞城。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江逐流一时间还理不出个头绪。但是,江逐流知道,他以前低估师父张震手中的实力了。江逐流本以为,师父张震只是在大宋朝潜伏着一股巨大的势力,没有想到,张震的势力竟然已经渗透到西平王李德明这里了,而且还深得李德明的信任。照这个模式去推想,也许辽国,也许甘州回鹘,也许大理国,也许吐蕃诸部都有张震的势力渗透。

“张兄!”江逐流拱手道:“你到兴州来,是师父老人家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选择?”

江逐流的意思非常明显,如果是张震安排张文显过来,说明张文显依旧是张震的眼线,那么江逐流就可以认他这个师兄。若是张文显自己过来,显然是因为张文显贪图党项人的高官厚禄,江逐流就不能以师兄相称。

张文显道:“是家伯父指使张某过来的。”然后微笑着看着江逐流又道:“江师弟,你现在可以认我这个师兄了吧?”

江逐流脸微微一红,连忙站起身,躬身道:“小弟江逐流参见张师兄。”

张文显连忙起身扶起江逐流道:“江师弟,不必客气!”师兄弟算是正式相见。

张文显拉着江逐流的手道:“师弟,眼下情况紧急。师兄先替你布置一番,引开党项人,然后再与你讲述其中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