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心中惊讶,低声道:“大哥,会有什么变故?”
江逐流摇头低声道:“眼下我还说不好,但是变故一定是会有的!要不这次兴州之行我们岂不是白来?”
狄青心中明白大半,原来所谓的变故,就是江大哥要在兴州城兴风作浪啊。只是不知道仅仅凭借区区十来个人,江大哥如何在数万党项军队戍守的兴州城中兴风作浪呢?一想到以十数骑对抗党项数万之众,狄青的血液不由得沸腾起来。他本身也是极为悍勇之人,心中一直向往着“虽千万人吾往也”的先贤豪气。现在跟随着江逐流来到兴州,即将面对着梦寐以求的刺激场面,狄青心中顿时兴奋起来,恨不能当街长嚎一声!
此时兴州城演兵场内的帐篷已经架设好,江逐流和狄青领着十名卫士,径直到演兵场去。
演兵场分成一大一小两部分,大的那一部分架设有三十顶帐篷,乃是辽国使团居住的地方。较小的部分则只有四顶帐篷,两大两小。江逐流和狄青分住两顶小帐篷,十个卫士分成两部分居住在大帐篷之内。
江逐流来到帐篷内,见里面装饰华丽精美,生活用具一应俱全,显然党项人这个马背上的民族虽然修建了城池,过上定居生活,但是骨子里却更习惯帐篷这种祖先传下来的伴随他们生老病死的简易居所。
江逐流坐在矮塌之上,正想歇息一下,守门的卫士高声禀告,辽国耶律良大人求见。
耶律良显然一直在等候江逐流,所以江逐流刚回到帐篷,他就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呵呵,耶律大人,你这一手的确漂亮,以雷霆万钧之势压得党项人气势全无!”江逐流对耶律良赞道。
耶律良面露愧色,拱手道:“江大人,休要如此说话。若非大人提醒,耶律良此时还蒙在鼓里,被卑鄙的党项人玩弄与股掌之上,还谈什么气势不气势的。”
接着又道:“耶律良今次前来,一个是向江大人道谢而来,另外一个,则是和江大人商议一下,辽宋两国如何联手,压逼李德明这老东西从甘州回鹘撤兵。”
江逐流摇头道:“耶律大人,情况不妙啊!江舟刚刚得到消息,党项大军已经攻破凉州,甘州回鹘现在困守甘州孤城,覆灭之日恐不久矣!”
耶律良惊道:“江大人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凉州城这么快就被攻破了?”
江逐流点头道:“江舟的消息千真万确,耶律大人尽管可以相信!”
耶律良见江逐流如此说话,知道他不方便说出消息来源,耶律良也无心再追究消息来源,关键是江逐流既然说消息千真万确,那么他就要重新评估一下此次兴州之行的目标能否顺利实现。
“江大人,若此事是真,让党项人把咽进肚子的骨头再吐出来可是不怎么容易啊!”耶律良忧心忡忡地说道,“大人既然比耶律良早知道这个消息,心中可有什么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