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山遇惟亮将军是西平王李德明之弟,掌管着西平王麾下最精锐的左厢军。”阿布杜在一旁笑着说道:“山遇将军久慕江先生之大名,所以听闻江先生此次任宣德郎前来兴州为西平王贺寿,特意嘱咐阿布杜寻找个机会把江先生邀请过来,以慰山遇将军心中对姜先生的仰慕之情。”
“呵呵,江先生,希望你不要责怪惟亮此举过于唐突。”山遇惟亮又在一旁拱手道。
阿布杜又道:“江先生、山遇将军,阿布杜已经为二位介绍过了。你们先聊着,阿布杜去去就来。”
“大师这是何意?”江逐流见阿布杜要走,就站起来不悦地说道。
“国师,你自管去的!”山遇惟亮伸手拦着江逐流,对阿布杜说道:“江先生这里有惟亮照看。”
阿布杜笑着对江逐流拱了拱手,自顾自地出了房间,把房门带上。
江逐流冷冷地看着拦着自己的山遇惟亮,不发一言。
山遇惟亮见阿布杜已经离去,就收起手臂,又对江逐流拱手施礼:“江先生,得罪。不过惟亮也是一心为先生着想,请先生少安毋躁,给惟亮一个单独和先生相处的机会,让惟亮说上几句话。”
江逐流拉过一张椅子不耐烦地坐下,口中说道:“本使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山遇将军有什么话尽管痛快地说出来,休要藏掖什么!”
“痛快!”山遇惟亮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江逐流对面,“惟亮生在马背上,长在马背上,说话喜欢直来直去,所以就喜欢和江先生这种痛快人打交道。”
山遇惟亮指着桌子上那五百五十两金锭对江逐流说道:“江先生,惟亮仰慕你已久。这次能够相见实在是惟亮的荣幸,这五百多两黄金乃是惟亮的一点点心意,惟亮今日就送给先生,希望先生不要嫌弃礼物菲薄。”
江逐流冷冷一笑,道:“无功不受禄。本使并没有对山遇将军有什么功劳,怎么能就受用这些不明不白的黄金?本使想来,山遇将军也不会平白无故就将这大堆黄金送人吧?山遇将军有什么条件还是说出来吧!”
山遇惟亮嘿嘿一笑,道:“江先生,这些黄金也不是惟亮的,而是家兄李德明委托惟亮赠送给先生的。当然诚如先生所言,也并不是没有条件。我们的条件就很简单,就是想和先生交个朋友。以后朝廷里有什么风吹草动,还祈请先生派人送信给我们。这五百多两黄金只是第一份礼物,以后每月家兄都会派人为先生送上礼物的。”
江逐流道:“山遇将军,也就是说,西平王委托将军来收买本使,让本使当做一个奸细,在朝廷中为西平王通风报信?”
山遇惟亮忙道:“哎!江先生,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奸细啊?明明是朋友啊。江先生只是把朝廷中的情况提前几日告诉朋友而已。况且以家兄西平王之尊,朝廷如果有什么举动,自然也会告知家兄的,无非是早几日晚几日的问题而已。”
江逐流微笑道:“山遇将军也太看得起本使了,花五百多两黄金这么大的代价来和本使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