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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郎中又拿出银针,扎了邢中和胳膊上一个穴道,果然,他一针下去,邢中和的手指就微微抽动一下。郎中为雷允恭、夏守恩和江逐流示范了两次,这才又把银针拔起。

“三位大人,你们看到了吧?少监大人虽然没有了呼吸和心跳,但是他的肌体依然会对老朽的银针有一些轻微反应。这种现象非常常见,人死去三五天内,只要尸体不腐烂,都会有这样有这种情况出现的。”

雷允恭第一次听说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瞪大眼睛看着夏守恩,看他如何回答。以往雷允恭的狗头军师是邢中和,现在邢中和自然不会再给雷允恭意见,所以雷允恭只有向夏守恩求助。

夏守恩对杏林之术也不精通,自然不知道郎中说的情况是真是假。他又把目光望向江逐流。

江逐流见郎中如是之说,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方才真是骇坏他了,他真怕邢中和没死,不过,现在这种担心就不复存在了。

见夏守恩用目光询问他,江逐流就知道怎么回事。他上学的时候学过生理卫生,知道郎中说的的确没错,邢中和确实是死去了,他的手指之所以微微抽动,不过是肌体对银针刺激肌肉的机械反应。

“都监大人、监工使大人,这位郎中说的没错!”江逐流站出来道:“少监大人心跳和呼吸俱都已经停止,方才的手指抽动不过是一种自然反应。”

见雷允恭和夏守恩目光里还有疑惑,江逐流对夏守恩说道:“监工使大人,请你伸出你的胳膊。”

夏守恩不知道江逐流是何意,迟迟疑疑地伸出了胳膊。

“监工使大人,你记住,手指千万不要动。”江逐流笑着对夏守恩说道,然后又扭头对郎中说道:“郎中,过来,用银针扎一下监工使大人胳膊上同一处穴道。”

郎中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抽出银针,挽起夏守恩的袖子,道了一声:“监工使大人,得罪了。”然后朝同一个穴道扎了下去。

果然,正如江逐流预料的那样,这银针一下去,夏守恩的手指就轻微抽动一下。郎中又捻动了两次银针,夏守恩的手指又连着抽动了两下。

郎中拿目光看着江逐流。江逐流点头道:“行了,收起银针吧。”

郎中这才把银针收起。

“监工使大人,方才可是你有意让手指抽动的?”江逐流抱拳问道。

夏守恩轻轻摇头:“本使不曾有意让手指抽动,可是这银针一插下去,本使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就要抽动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