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流低头苦想了一阵,忽然脑海中一亮,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老李,本官现在也不和你说什么犒赏不犒赏了。当初你和本官签下十年主仆之约,是因为本官借给你一千贯铜钱。现在,本官教你一个法子,让你在一年内赚回这一千贯,偿还本官,这样一来,这主仆之约不是自然可以作废吗?”
李金宝再是迂腐,遇到这一年之内可以赚回一千贯的买卖,眼睛也禁不住发亮,这可是相当于他不吃不喝干上二十年啊,如何教他不心动呢?
见李金宝有所意动,江逐流就继续说道:“老李,这几日你回家后如何烧饭?”
李金宝脸色微苦道:“大人,别提那烧饭了。这永安县的柴价本来就贵,现在县太爷又弄出个限柴令,让柴薪价格更是见风就涨。现在永安县一斤干柴都卖一文钱了,几乎能买一个炊饼了。即便是这样,还常常有钱也无处买柴。老李也就是跟着大人沾些便宜,能以山陵使司别衙差人的名义买些干柴。若是今日老李再不向大人支钱,恐怕过上几日,雯儿只能吃生米生面了。”
江逐流呵呵一笑,道:“老李,今日本官就送你一条财路,也就是柴路。在永安县城,你只要能弄到干柴,还怕赚不到钱吗?”
李金宝摇头道:“大人,永安县的限柴令就张贴在门外,老李如何能贩得柴火进来?再说,即使有办法,那也要贩的多少柴薪才能赚够一千贯呢?”
江逐流道:“老李,谁让你从城外贩柴进来呢?在永安县城之内,就可以觅得柴薪。”
“不会吧?大人,若是永安县城内就能觅得柴薪,又如何能轮到老李呢?”李金宝摇头不信。
江逐流笑了一笑,换了一个话题:“老李,这永安县有个圆融寺,你可去过?”
李金宝虽然不明白江逐流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话题,却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禀告大人,这圆融寺老李几年前就去过。只要老李来永安县,必到圆融寺上一炷香,让菩萨保佑老李全家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那圆融寺后面有一个荒弃的菜园,你可知道?”江逐流问道。
李金宝道:“老李知道,那菜园有三百多亩大,奈何都是盐碱地,根本种不了菜,也长不了庄稼,太可惜了。”
江逐流笑道:“老李,本官就让你去把圆融寺的菜园包下来。这菜园长期荒芜几近废弃,若是你肯去包下来,一定用不了多少钱。”
李金宝还没有明白江逐流的用意,他不解地问道:“大人,这菜园什么都长不了,虽说便宜,可老李包下来有何用途啊?”
“唉,我说老李,当然是包下来种柴了。”江逐流叹了一口气,老李这样的脑筋,还要去和人去赌博,岂不是白白送上门的羊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