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小脚乱踢,小手挥舞着手中的擦脚布道:“官人,让冬儿把洗脚水泼了好吗?”
江逐流如何肯答应,他强把冬儿放在床上,正欲行其好事,这时,他的房门却响了起来。
“江老二,快开门,我们发达了!”
崔一虎扯着喉咙在外面干吼道。
冬儿羞得脸都能滴出血来。她慌忙从江逐流身下挣脱出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裙。江逐流翻了一个白眼,真是扫兴,他无奈地从床下下来。这个崔老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不是成心捣乱吗?
冬儿上前打开房门,崔一虎笑嘻嘻地迈进房门,口中说道:“弟妹,不好意思,打搅了!”
冬儿此时倒也面色如常,她万福一下,轻声说道:“官人,你陪崔大哥这厢说话,冬儿去陪崔姐姐了。”
说罢轻移莲步,迈出房门。
江逐流心中对崔一虎这个气啊,他非但现在不能和冬儿亲热,恐怕今晚也不能和冬儿亲热了。冬儿一到崔筝那里去,十有八九是不会回来了。
“说,什么事?”江逐流冷着脸说道。
“嘿嘿,江老二,那么性急干嘛?”崔一虎笑嘻嘻地找凳子坐下,这才好整以暇地说道:“还记不记得我们在金玉满堂那里下的五百吊赌注?”
江逐流道:“当然记得。我正想让你明天去收钱呢!”
“屁!”崔一虎摇晃着大脑袋道:“等你明天想起来了,金玉满堂的东家金七那腌臜泼才早就卷着金银细软跑了!”
“着啊!崔大哥所言极是,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江逐流击掌道,“金七这场赌局把全部家当都输进去了,他怎么会坐等赌徒上门讨债啊?一定会席卷金银细软而逃的!我这两日全副心思都用在方家兄弟和兴国寺的命案上了,对金玉满堂这档子事倒是有欠考虑。”
“嘿嘿,原来江老二的也有漏算的时候啊?”崔一虎淫笑起来,“不过江老二,你放心,那赌注俺老崔已经收回来了。”
崔一虎从怀里掏出一叠东西递给江逐流过目:“这是金玉满堂的地契、房产、借据,价值一万多吊,俺全拿过来了。另外还有价值两万多吊的金银细软,俺全部带回存放在俺的房间。除此之外,金七的宅院的库房内还有两万吊铜钱,张保大哥已经把库房封起来,并派了十来个衙役在那里把守。明日我们只要把两万吊铜钱运过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