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在旁边道:“县丞大人,那两条小蛇会不会是蛇妖?冬日里竟然还能活动自如。”
“张大哥,哪里有那么多神怪妖魔?”江逐流摆手道:“不过是略微反常一点的小蛇而已!据我所知,就有一种蛇可以生活在极北之地,不惧寒冷。”
江逐流这话倒也不是胡说八道,他曾在蛇族馆内见过文字介绍,说在北极圈生活着一种叫极北蝰的毒蛇,摄氏零度照样可以活动。昨日那两条小蛇说不定就是类似于极北蝰的品种。
“县丞大人见闻广博,属下自愧不如。”张保惭愧地拱手道。
郭松却道:“县丞大人,那极北之地的毒蛇,怎么会跑到中原腹地呢?会不会是有人特意带进来,意图对县丞大人不利?”
江逐流笑道:“暂且不用管它。我们只要做好防范措施就行。郭大哥,除了多备一些雄黄酒外,还要去让樊圣手调配一些应急蛇药。一旦有个意外,我们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交代完毕,江逐流就让郭松和张保各自忙去,不要再为他的安危担心。遣走郭松和张保二人后,江逐流就马上到架阁库把已经封存起来的狄青杀人案卷宗重新翻了出来,这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弃这个案子了。
卷宗、验尸报告、证人证言、一百一十三个僧人的口供笔录、一座赤金佛像、还有杀人凶器——那把锋利的匕首,这些东西都一一摊开,放在宽大的书案上面。江逐流背着手,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些东西,绕着书案踱着小圈。他知道,兴国寺杀人案的答案就在这些东西上面,只是他一时寻找不到而已。
在哪里?在哪里?我要找的答案究竟是在哪里呢?江逐流踱着步苦苦思索。
他一想到一点东西,就立刻停下来,扑到书案上急速翻开卷宗,翻到他刚才所想的地方,仔细看了看,然后沮丧地摇了摇头,显然他考虑的不对,这不是他要寻找的东西。于是江逐流就放下案卷继续思索。
过了不久,他脑海中又有一点灵光,就马上扑到书案上,抱起僧人的口供笔录仔细对照,然后又沮丧地摇了摇头,显然又考虑错了。
就这样,江逐流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地上的青砖地都快被他踩出一条小径,书案上的所有东西都不知道被他翻看了多少次。
答案啊,谜底啊,你们究竟再哪里呢?
江逐流再一次拿起那把锋利的匕首,走到思补堂门口,借助门外明亮的阳光仔细观看,匕首依旧锋利明亮,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夺目的寒光。匕首手柄上黑布缠绕的细密解释,手握上去一点都不会感觉发滑。这样的匕首握在手中,端是一把上好的杀人利器。
江逐流一边把玩着匕首,一边想象着初秋那个大风之夜,一个面目模糊的人手持着这把匕首,潜入了心观禅师的禅室,抓着心观禅师的衣领,照心观禅师的心脏狠狠地刺下去,一刀致命!
凶手究竟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杀心观禅师?匕首啊匕首,你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