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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村民、还有随江逐流一起来的衙役乡勇以及田老大都不知道江逐流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都纳闷地看着江逐流的表演。

江逐流又叫道:“郭主簿。”

郭松立刻上来,从怀里递给了江逐流一小包东西。江逐流将小包打开,对田老大说道:“本县这纸包内包裹之物叫做明矾,你可知晓?”

田老大不回答,却直直地盯着江逐流手中的明矾,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这年轻的县丞既然号称江青天,这一番做作必然有其深刻的用意,绝对不是单单表演给他看。

江逐流把明矾分为两部分倒入水碗中,用手指头在两只水碗中搅动起来,直至明矾融化。

江逐流又拿起他带来的黄豆,对田老大说道:“田老大,你可看清楚了,这乃是本官带过来的黄豆。”

江逐流把黄豆放入左边水碗中,水碗中的水没有丝毫变化。

“你再看清楚,这是从田家祠堂搜出的黄豆。”江逐流把那把黄豆丢人右边的水碗,只见水面荡漾一下,一圈圈的黄色从这把黄豆上冒出,在清澈的水碗中散播开来,水碗中的清水渐渐变黄,最后竟然通碗都成深黄色。

田老大看到这里面如死灰。江逐流大喝一声:“田老大,你还有何话讲?还不快快地把抢劫往来行商的罪行向本县讲来?”

田老大呆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好,既然你不说,本县就替你来说!”江逐流冷冷地说道,“田老大,昨天夜里,你的黄河大堤上蒙面抢劫了四个客商,从他们手中抢走了四百斤黄豆,然后把他们捆起来丢弃在树林中。”

“可是你却不知道,这些客商乃是本县派人假扮,为的就是把你引出来。”江逐流继续说道:“当然,田老大你抢劫前也十分小心,事先应该探明了周围有没有官差埋伏,确定了没有官差埋伏,然后才会动手。这也是县尉张保张大人几次设埋伏都没有抓到你的原因,因为你太小心了。”

“可是田老大,你这次却没有算到本县竟然不设下埋伏,而是在黄豆上做了手脚。”江逐流摇头笑道:“这黄豆本官用特制的染料浸泡过,这染料有个特性,在着色三日之内不能见明矾水,否则就会脱落。所以本官就巧妙的利用了这种染料的特性,昨日用染料把黄豆浸泡着色,然后烘干。再让张县尉找了几个外乡人假扮行商,于夜里匆匆经过黄河大堤,你们得到消息就埋伏在黄河大堤,伺机抢了这批黄豆。可是你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批黄豆引来了本官,也正是这批黄豆,证明了你就是抢劫的劫匪!”

“事到如今,田老大你还有何话说?”江逐流冷笑看着瘫坐在地的田老大。

田老大额头上大汗淋漓,心中悔恨万分,他如此小心,没有想到还是着了新来的县丞大人的道,看来这江青天果然是十分厉害。

可是田老大却不甘心如此束手就擒,他猛然高声喝道:“江青天江大人,小民知错了,小民刚才撒谎了,小民对不起你。这黄豆其实不是小民种出来的,是小民在路上捡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