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如此就好!”江逐流大笑,“王张氏,且看本县断这个案子,为你伸冤出气!”
“被告王山!”江逐流笑声一收,厉声喝道。
“草民在!”王山伏在地上应道。
“现有你母亲以忤逆不孝的罪名将你告到公堂,经本县询问查明,你忤逆不孝之罪名成立,现在本官以忤逆不孝之罪判你充军发配,流徙崖州!”
说罢,江逐流抽了一根黑签,就要扔下。
王山和王柳氏心中凄苦,两个人对望一眼,伏地痛哭,口中哀求道:“大人!”
王张氏也心中大骇,她因为不忿儿子和儿媳整日里亲热冷落了于她,这才把儿子王山告上衙门就是想求县太爷判王山将狐媚子王柳氏休掉,没有想到县丞大人却要把儿子王山充军发配,流徙崖州,这让她以后依靠何人啊?
“县丞大人,万万不可!”王张氏抢步上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县丞大人,老身只求你判逆子王山休掉狐媚子王柳氏即可,千万不要将他发配充军啊。”
“老人家,快快请起。”江逐流将黑签握在手中,和颜悦色地说道:“本官现在为你出气,教训那忤逆不孝之子,你为何要阻止本官?”
王张氏伏身求道:“县丞大人,老身就这一个儿子,你把他流徙崖州,老身要依靠何人啊?老身恳求大人判逆子王山休掉王柳氏,不要将他充军发配。”
“放肆!”江逐流收起了笑脸,冷冷说道:“王张氏,本县念你年事已高,特地敬重于你,不想你却干涉起本县的断案来了!”
江逐流这一发怒,王张氏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江逐流抓过公案上那本厚厚的大宋律对王张氏说道:“王张氏,你且抬头看来。”
王张氏心惊胆战地抬头看着江逐流手中的大宋律,不知道县丞大人是何用意。
江逐流沉声说道:“按照我大宋律例,谋反、谋大逆、谋叛、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义、内乱十种罪名为重罪,朝廷规定凡是犯下这十种大罪则‘常赦所不原’,就是说即使朝廷大赦天下,这十种大罪也不在宽赦范围之内,这也就是朝廷通常所说的‘十恶不赦’。现在,王张氏你既然以忤逆不孝的罪名将逆子王山告下,那么本县准你所告,按照大宋律例,判他流徙充军,已是最轻的发落了!”
“你现在要求不要判你逆子王山充军,只要判他休掉王柳氏即可,难道说我大宋律法就如儿戏一般,任你摆弄不成?”江逐流声色俱厉,甚是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