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点了点头,微笑道:“范校理说的甚有道理,是朕的疏忽,容朕思忖一下。”
江逐流暗自摇头,这范老古板也太较真了吧?这等小事你都要搅和?
赵祯沉吟了半刻,忽然一笑,似是想到什么,他对江逐流说道:“江舟,朕来问你,你可愿意拜朕为师?”
江逐流一愣,马上躬身拜道:“草民愿意!谢陛下隆恩!”
范仲淹却愣在当场。
赵祯对范仲淹说道:“范校理,不知道朕的学生有没有资格进国子监啊?”
范仲淹迟疑道:“那,那自是有的。”
呆了一呆,范仲淹又道:“陛下,容臣说句冒犯天颜的话,陛下如此殿前收徒有点过于儿戏了吧?”
赵祯脸色一板,不悦道:“范校理,这集英殿本来就是朕测试进士之地,凡是在集英殿中进士的都要拜朕为师,号称天子门生。江舟今日在集英殿大挫番邦和尚的威风,朕收他为徒有何草率?莫非范校理认为朕尚未够资格做江舟的师父么?”
范仲淹一愣,额头上有细微的汗珠冒出。他再是刻板,也知道赵祯今日下定了让江逐流进国子监的决心,自己若在阻拦,可真是有点冒犯天颜,不识抬举了。
“陛下圣明!是臣过于唐突。”范仲淹躬身退下。
赵祯微微一笑,大声对江逐流道:“江舟,还不拜见师父?”
江逐流连忙躬身在地,口中连叫参加师父。心中却道,这是什么辈分?一个多月前还是我的三弟,转眼之间却又成了我的师父。
赵祯满脸含笑道:“徒儿请起,为师命你即日起到国子监修习孔孟之道,你务必上心研读,不要坠了为师的面子。”
“谨遵师父教诲!”
赵祯又道:“应天书院和太室书院众学子也立了大功,传朕的旨意,每人赐绢绫一匹,白银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