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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流想这人应该是王曾。见他不回头,自己也不好随便说话,只好静静地站在那里。

过了半日,王曾缓缓地转过身来,江逐流这才看清楚他的面目。看年纪约在五十岁左右,端端正正的四方脸,高鼻阔口,两条浓密漆黑的眉毛下,一双大眼炯炯有神。

江逐流心中暗叫,王曾简直就是个老帅哥啊,按照后世的说法,那叫师奶杀手。如果王曾能到二十一世纪演电影,恐怕濮存昕的粉丝要跑过来一大半。

王曾缓步走到书案后坐下,这才开言道:“老夫王曾。你乃河内学子江舟?”

江逐流连忙躬身施礼:“拜见王洞长。学生正是江舟。”

王曾打开书案上一册手卷,低头看了半日,方才又抬头道:“这《爱莲说》可是你所写?”

“正是学生!”

王曾点了点头,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笑意。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好志向,好志气!”

他忽然将手卷往书案上一放,叹气道:“只是可惜!”

江逐流躬身问道:“只是可惜什么?”

王曾不回答,却把脸一板,喝了一声:“江舟,你好大的胆子!”

江逐流吓了一跳,怎么这王曾的脸和六月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呢!

“江舟,你可知罪?”

江逐流嘴里说道:“学生不知。”心中却在想,我能有什么罪啊?唯一的可能就是春风楼的事情。可是,是谁捅出来的呢?怎么会捅到王曾这里来了呢?

“不知?”王曾冷笑道:“我看你清楚的很呢!老夫且来问你,两日前你是否到春风楼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