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流暗叫可惜,只恨自己没有诸葛亮骂死王朗的本事,让江金川这个祸害乡邻的老东西又醒过来了。
江武一边替江金川捶背,一边低声在江金川耳边嘀咕着什么,江金川连连点头,面上渐有喜色。
江逐流冷眼旁观,看看这群小人们还有什么对策。
“江舟,你给我听好了。”江金川四方的国字脸上一副正气凛然地样子,“所谓祖宗遗训都是经历任族长之手订立下来的。金川不才,恬为江氏第八代族长,也有权订制族规。”
“我今日就宣布,江氏子孙一律不得加入商户,偶然的货物买卖则不再此限!若有违反者,则其父母死后不许埋入江氏族墓,已经埋入的必须将遗骸迁出,父母的灵位也不得入江氏祠堂一步!”
说道这里,江金川冷笑一声,“江舟,老夫念你年幼无知,不和你一般计较。今天日落之前,你必须到泰顺号去辞去账簿总稽核一职,否则,明天就提个麻袋到祠堂外收拾你父亲的遗骨吧!”
说完之后,江金川拂袖而去,不给江逐流任何出言分辩的机会。这小子现在牙尖嘴利,江金川生怕江逐流一还口,说出什么更让他无法下台的言语。反正牙齿才尖利也大不过拳头,江村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我江金川说了算。我江家大房近百号青壮年可不是吃素得长大的!
江逐流呆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纵使他有千条妙计,也比不上江金川这个以拙破巧,凭着拳头大压人,上次斗文抢水是一例,今日又是一例。江逐流千算万算,都比不上江金川来一招不要脸。
身为族长,竟然连脸面都不顾,江逐流不得不承认,原来人品没有下限,原来无耻没有上限!
“舟儿,跟为娘回房,为娘有话对你说。”
冬儿搀扶着江母站在身后。
江逐流上前和冬儿一起扶着江母回到正房。
“舟儿,你坐在为娘旁边,听为娘给你讲。”
江母拍了拍炕沿,示意江逐流坐下。
“舟儿啊,刚才的一幕为娘都看见了。”江母叹口气说道,“真没有想到,以前江金川这老东西还顾全一点脸面,现在竟然赤裸裸地不要脸了。”
江逐流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