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令人去狱中解开窦漪房镣铐,放她出来。在代王宫给她专辟一间宫宇居住。令人将窦漪房行刺之事守口如瓶,不要对外泄露。

韩淮楚就这么带着满腔的悲愤,踏入了去长安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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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十年的发展,长安城早已不是汉初那般景象。只见那八街九陌,闾室栉比,朱门绮户,车水马龙,商旅云集,笙歌不断。

韩淮楚最先看到的是四围气势恢弘的城墙。

古代城墙的修建并不是一下子完成,而是历经多年。往往是先打下地基,再用黄土一点点往上夯。十年前韩淮楚离开长安时,那城墙只有五丈高,垛口城楼都没有修建。而今的城墙已高达十丈,护城壕沟又宽又深,正是那天下大都会的景象。

汉惠帝仁义啊!比起那暴秦的繁重徭役来,修这城墙实在不算劳民。只在每年冬闲季节,抽调长安城六百里内的男女,集中起来搞那么一个月。到春耕季节,又将百姓解散,等到明年再修。就这么修修停停,只到惠帝五年,这浩大的工程才告完成。

韩淮楚立在城墙下,想着那汉惠帝虽然走入极端自甘堕落,可是到底不是一无是处。这长安城的城墙就是他留下的政绩。当后人想到这城墙修建的历史,就想到汉初那“与民休息”的清明政治,与秦廷的苛政相比,不由不生万千感慨。

而自己舍去楚王之位,放过无数次自立为王与那刘邦争夺天下的机会,不就是为了看到有这天下太平的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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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黄河帮弟兄的监狱不在廷尉府,而是在北面的洛城门大街。名为“北狱”,专为吕太后镇压政治对手而设。

北狱与寻常的监狱一般,高高的院墙上插满铁蒺藜,院内是铁门铁窗,还有给人犯出来放风的院落。另外蓄养了一只巨犬。

奉命看守这北狱的,就是一名狱吏,手下配有二十名狱卒,也就是监狱正常的配员。

可是千万不要被这表象迷惑,贸然打劫狱的心思。在那监狱的周围一排仿佛是闾巷民居的地方,常年就有二百士兵埋伏在内。一旦有人闯入,看守的狱卒将机关一按,士兵屋内铃声大作,立马披甲杀将出来,给劫狱者来个重重包围。

以韩淮楚的身手,二百士兵并不算多。可是这二百士兵足以将劫走的人犯拖住,再通知这防卫长安的北军,将城门一关,到那时候就是千军万马,插翅难飞。

镇守长安城北门的,就是那吕家子弟——城门校尉吕更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