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淮楚自个是劫走皇妃的钦犯。要不是换了一副面具,只要他在这长安城一露脸,立即会有官府缉拿。说起来他的处境也是危险得很。
“信郎,是我也。”门外只听张良唤道。
韩淮楚住在这里,除了那房东知道,也就只对张良提过,只说住在霸城门大街。这一条大街上几百户人家,张良能找到这里,韩淮楚还是感到有些意外。
“良妹如何能找到这里?”韩淮楚开了门,疑惑地问道。
“这条街每家每户官府皆有登记,很难找吗?”张良拄着拐杖,笑盈盈闪身进来。
“良妹今日个怎这般高兴?”韩淮楚看着张良那笑脸问道。
“当然高兴。终于知道那贼子的阴谋了,你说小妹该不该高兴。”张良很兴奋地说道。
张良口中的贼子,除了那韩信就没别人。
“那贼子有什么阴谋?”韩淮楚立马问道。
“果然被信郎猜中,那贼子阴谋袭击东宫。若不是信郎提醒得早,只怕他奸计已经得逞了呢。”张良说道。
“良妹是如何得知的?”韩淮楚疑惑地问。
“信郎还记得小妹到齐国封你为王,宴会上赶走的那个叫栾说的裨将吗?”张良问道。
时隔数年,不是张良提醒,韩淮楚差点就把这事给忘了。他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惑道:“作奸犯科之徒,良妹为何要提起他来?”
“那厮被你逐走之后,就投到周吕侯吕泽门下做了吕台吕产两兄弟的教头。皇后叫他利用旧时在淮阴侯府中的关系,暗中监视那贼子的动静。前日里正巧有韩信的一位舍人名叫李严者被那贼子逐出家门,遇到栾说,将韩信的阴谋告与皇后,这才知悉了那贼子暗养死士将袭击太子。”张良解释道。
舍人,门客之意。那李严就是在淮阴府里混饭吃的一个闲人。
韩淮楚算是听明白了。那栾说本是韩信的教头在大将军府多年,识得府中的门路。因被自己逐走怀恨在心,将那韩信当成了自己,故而存心报复。正好那李严受了韩信责骂被驱出侯府,就到吕雉那里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