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匹马拉的龙辇从韩淮楚眼下经过,就见侍卫将那侯府门前围得水泄不通。那刘邦下了龙辇,在两名黄门搀扶下跨进了侯府大门。
“刘邦老了。”韩淮楚看着刘邦那略显蹒跚的背影,做出如此评价。
以前刘邦在军中走路是风风火火雄赳赳气昂昂,今日见到刘邦竟然走路都打哆嗦。真是岁月无情,任谁都逃不过一个老字。
就听那府内一阵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刘邦面前跪倒一排。
“朕御驾亲来,淮阴侯为何不来迎驾?”只听刘邦怒问道。
一女子声音答道:“启禀陛下,我夫君上月病倒不能起床,故让罪臣之妻临合宅上下前来迎接陛下。”
那女子便是安若素。
“淮阴侯这病真是蹊跷。朕倒要看看他是真病还是假病。”那刘邦一边说,一边向内走进。
“罪臣韩信重病在身,请恕不能迎接陛下。”就听见一间屋里那韩信诚惶诚恐地说道。
“韩爱卿既然病重,就不要起来。朕好生奇怪,你身具绝世武功内力深厚,怎会被病魔击倒?”刘邦大刺刺问道。
“罪臣这是欲速而不达练功走火,经脉不通,心慌气短,胸闷如胀。估计是一时好不了的。”韩信回答道。
“练功走火?你这走火得可真是时候。那陈豨造反要夺朕的江山,你却病倒在这里。”刘邦冷笑道。
“陈豨果然反了!”韩淮楚心中一震。
“罪臣没有听错么?那陈豨受陛下重托镇守河北,怎会造反?”韩信故作惊讶问道。
“陈豨自立为代王,外接那反贼韩王,内通王黄曼丘臣,如今已攻陷常山十五座城池,兵锋直逼襄国。”刘邦很平静地说道。
“呀!那不是河北已半数在叛军手中。河北军马皆在陈豨之手,如何与叛军相抗?”韩信装模作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