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侯爷还要同草民相商,总不会拉我一起造反吧。”韩淮楚讥诮着说道。

“老兄你对那刘邦忠诚不贰,拉谁造反也不会拉你。我请你来,是为了若素。”韩信道。

“为你的夫人?”韩淮楚奇道。

“是你我共同的夫人。”韩信摇摇头,说道:“自老兄你一拍屁股走后,将若素留给了小弟。原指望与她做一对恩爱夫妻,哪知她成日担心受怕哭哭啼啼,求着我不要生反念,哭得人腻也心烦。”

“你若不思悔改,夷族之祸不远也,怎不叫你夫人成日活在恐惧之中?”韩淮楚冷笑着插上一句。

“也是小弟多嘴,怪只怪我那日酒醉,说我将丧在吕雉那毒婆娘手中,被若素听到,大为恐慌,成日价求我不要造反。”韩信轻松地说道。

“这厮明知将丧在吕雉之手,怎这般轻松?”韩淮楚疑惑地望了韩信一眼,说道:“所以你当时又纳了一位妃子。”

韩信叹道:“是啊,若素虽美,可是一位泪美人在你身边哭哭啼啼,就像套了一只紧箍咒一般。玲儿就不像她这般,对我百般柔顺。小弟我宁肯陪着玲儿睡,也不愿陪一个泪美人。”

“侯爷你家有娇妻美妾,左拥右抱,为何这一年多来与为兄一样,不见任何收获?”韩淮楚讥道。

韩信眼神瞬时黯然下来:“钟室之祸,老兄你应该清楚。我一家皆要惨遭屠杀,何必生下子女,受那一刀之苦。”

他话语一顿,又道:“另外小弟曾听宫中有个无稽之谈,也不知那话是从何而出,说我韩信曾受过箭伤,故而不能生儿育女。刘邦故而对我不疑。若是小弟有个子嗣,说不定在云梦泽就已人头落地。”

那话从何而出?就是从韩淮楚口中说出。

那一次攻破魏都平阳,从井中救起魏豹的妃子薄姬。薄姬就想伴韩淮楚这颗大树。韩淮楚不欲与她有所牵扯,就胡编了一个谎言脱身。

哪里知道这谎言竟在汉宫传开,韩信在刘邦眼中成了绝育之人。

韩信有子,儿子藏在南越。就算造反不成身败名裂,这韩氏一脉总算传了下来。所以故意不再生子,让那刘邦不疑。韩信这么做,也算是处心积虑了。

“这么说来,这厮还是要造反。一个被软禁的侯爷,无兵无权,如何造反?”韩淮楚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