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刺,这次又带人来买马么?”一头目喝问道。
萨尔刺鞠了个躬,满脸堆笑道:“正是。请军爷让个路让小人过去。若是这笔生意做成小人拿到那赏金,就请各位到醉湘楼喝个痛快。”
那头目将身一侧,让出道路来,笑道:“就知道说好听话哄大爷开心。听你说这话也说过二十几遍了,可哪次那马能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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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那群人,就见朱漆大门打开,门口提刀站着两个家将。
“盛万!”韩淮楚看着其中一人耸然一惊。
他在即墨城外买下万亩良田,为的就是安置黄河帮这些弟兄。哪知道盛万居然不在齐国,到底还是跟着那韩信到了长安。
韩信是要造反掉脑袋的。跟着那韩信岂不是也要掉脑袋?不仅自己掉脑袋,全家老小也要跟着掉脑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黄河帮的弟兄究竟还有多少在这府中?”一股热血顿时冲向韩淮楚的脑门。
就见那萨尔刺向盛万鞠了一个躬,说道:“盛爷,这位壮士欲买侯爷那匹马,请进内通传。”
盛万打量了韩淮楚两眼,说道:“不必通传。侯爷说了,来者多半骑不得那马。凡买马者,之后直接到马厩去试骑。能驯服那马,再去见王爷。”
萨尔刺“哦”了一声:“那就请盛爷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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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软禁的韩信依然得到了刘邦的优待。那淮阴侯府虽然比不得在临淄城的那座齐王府,却也是占地极大,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亭有阁,是一处修心养命的极佳之处。想那刘邦的用意,是让韩信就老老实实就在这府中待着,不要生什么异心。
韩淮楚眼里看到的,是那假山上杂草丛生,湖里水已干涸,树上的枝杈挡住了道路,连那亭阁的牌匾油漆掉了都没有重描。
“这府里的奴仆怎这般懒惰?把好好一座府邸弄得这般脏乱?”韩淮楚跟在盛万后面,小声地对萨尔刺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