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是一个手足被绑缚的女子,嘴上塞了一团布,容颜极为憔悴。

“追丫头,你还是吃一口吧。几日不吃不喝,人就消瘦了一圈。这么下去,人又不是铁打,如何受得了?”那汉子爱怜地拿开女子口中的布团,很小心地劝道。

“你这贼人,要将本宫掳到哪里?究竟是安的什么心思?”那布团一拿开,捆绑的女子立即厉声叱喝。

“追丫头,你连你亲生的父亲都不认识了吗?我这是要带你回家啊。”滕翼看着女儿那疯疯颠颠的样子,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本宫说过,我不是你的追丫头,是汉天子的妃子。我的家在长安长乐宫,不是你要去的地方。”在滕翼耳中,女儿胡话更盛。

“胡说什么!你哥项羽死在刘邦手中,血海深仇如何能忘?你怎会是汉天子的妃子?”滕翼闻言把那眼泪一抹,暴喝一声。

“我姓辛,是楚国好人家的女儿,从来没见过项羽,那暴君怎会是我哥哥?我有自己的丈夫与儿子,求求大侠将我放了,让我一家团聚。本宫若能回去,大侠大恩大德,日后定以重金相谢。”马车边传来项追苦苦哀求之声。

“天啊!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追丫头怎病得如此不轻?”滕翼仰天一声大呼,双膝跪倒在雪地之中。

“追儿说的都是真的。”滕翼身后突然有人说道。

滕翼一回头,却见韩淮楚立在他身后,泪眼迷蒙。

“你这小子终于出现了!”滕翼哈哈一声狂笑,立起身呼地一掌向韩淮楚当胸击来。韩淮楚不躲不闪,硬受了这一掌。一口鲜血喷出,将那雪地喷得殷红一片。

“你的身手在老夫之上,为什么不躲?莫非你害得追丫头如此,问心有愧乎?”滕翼铁青着脸问道。

“晚辈确实问心有愧。追儿受奸人迷心术所害,晚辈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不能解开那妖术,实在无能也。”扑通一声,韩淮楚跪倒在地,泪如雨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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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韩淮楚原原本本讲叙着项追被害的经过,滕翼是热泪纵横。

女儿与眼前这位年轻人心心相印珠联璧合。而一场飞来横祸,将这一对深爱的人一生幸福葬送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