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劫掠过的雁门郡一片萧条。年轻力壮的汉子都被匈奴军掳走做了奴隶,有一点姿色的妇女也被匈奴军抢走成为发泄兽欲的工具,村落里被匈奴军焚烧余烟未尽,只剩下老人与小孩。韩淮楚从白登山一路走来,听到家家户户哭声一片。

“苦难的大汉子民!受那胡虏掳掠还不知要苦多少年!”韩淮楚望着这悲惨的景象,发出悲天悯人的叹息。

以韩淮楚之能,若是能让他领兵与匈奴决战,或许也能创下后世那霍去病创下的辉煌。但结束这苦难还要等到汉武帝打败匈奴之时,只是一个过客不能干预历史分毫的韩淮楚对此也是有心无力。

店不开门市不开张,好不容易在一座小镇中找到一位裁缝,将那信囊细心地缝好。韩淮楚这才来到马邑。

那马邑城已是空前戒备,提防的是汉军袭关,城楼上站的都是叛军。汉军送给那韩王信的十万支利箭,如今成了叛军对付汉军的利器。

经过连续败仗,韩王信的部队只剩下两万左右。哪里知道他信赖的两员爱将待他逃走大漠之后,竟撇下他另立赵利为王,以号召民众。这真是乱得可以,那曼丘臣王黄也糊涂得可以。凭那赵利的号召力绝对抗不住汉国大军的碾压,靠山还是那匈奴。既已归降匈奴,再立赵氏为王,岂不是将靠山都得罪?没有匈奴人的翼护,那马邑城如何能保住不失?

韩淮楚通明来意,城楼上经过一番询问,将那城门打开一角,垂下吊桥,放韩淮楚进城。

韩淮楚先被安排到驿馆住下。他满心指望能见到那两员叛将曼丘臣与王黄,甚至被那赵利召见。哪知那驿馆的典客将书信收去之后,就不见回音。

没有人召见他,一连两日都是如此。

汉天子被围那边是十万火急,按理说那两位叛将应该立即接见汉军信使,这边却“不待见”,说明什么?

马邑城两万军马,要去抄冒顿的后路那也是一场豪赌,赌胜能换一个“西赵王”当当,赌败血本无归。叛将也在患得患失。

韩淮楚却不知,那匈奴的使者已先他一步来到马邑,住在另一间驿馆。

“皇上被困白登山,朝不保夕,两位将军却不来见本侯,却是为何?”这一日,韩淮楚问那典客。

“曼丘将军突染风寒,王将军练武闪了腰,暂时不能见客。”那典客支吾道。

“活见鬼了,两名叛将同时病倒。”韩淮楚猜出叛将有反悔之意,于是说道:“我主上有性命之危,本侯不能在此久待,要急回平城救援。”

“侯爷既然着急,先回平城也罢。待二位将军病好,再遣使者与贵军相约。”那典客干脆得很,也不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