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千刀的韩信,连这档事也说了出来!”韩淮楚暗骂一声。
“爱妃错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说爱妃昔日为寡人斗败圣剑门弟子煞费苦心,这几个月夫妻下来,寡人早视爱妃为至亲亲人。”韩淮楚看着安若素那梨花带雨的样子,想起这几个月的恩爱,有点动情地说道。
“至亲亲人!”安若素冷笑一声:“若是至亲亲人,大王为何忍心弃若素而去?那未来有什么好,难道比得过大王现在的显贵吗?”
韩淮楚叹一口气:“寡人在未来只是一介草民,显贵当然比不上做这齐王。但那未来是寡人生养之所,寡人如何能不回去?留下爱妃在这世上孤苦伶仃,寡人深觉愧疚。”
“是否若素生不出孩子,无人继承大王的江山,大王这才执意要走?听说大王收雍乡侯之子为螟蛉之子,那伉儿不是可以继承你齐王之位么?”安若素突然止住眼泪说道。
“这个办法倒是可行,只可惜那刘邦不会让我坐稳这齐王。”韩淮楚是苦笑不迭。
“爱妃扯远了。寡人之所以要走,并不是因为不能诞下一男半女,而是未来有寡人的父母,亲戚,朋友,还有同事——”这“同事”二字韩淮楚多年不叫,心里起了个怪怪的感觉,继续说道:“寡人的根在未来,不得不回去。”
安若素呆呆地望着韩淮楚,伤感地问道:“这世上难道就没有大王留恋之人,值得大王不顾一切留下么?”
“留恋之人!”一张人比花娇的俏脸蓦地出现在韩淮楚的脑海。
待天下大事一定,他在这世上唯一值得留恋之人,便是在大漠翘首期待他的心爱的追儿。
“三年之期快近了,追儿一定还在大漠等我。十年的光阴已经很长,足以让若素留下美好的回忆。就不知她肯不肯随我同去大漠?”
韩淮楚试探着说道:“若是寡人抛下这王位之后,在回到未来之前,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度过十载与一位故人相会,爱妃是否肯随寡人同行?”
“大王那故人是谁?要去什么地方?”安若素疑惑地看着韩淮楚,问道。
“寡人那故人,是寡人一位至爱。寡人对她曾经深深辜负,要去大漠陪她十年,以补偿寡人对他的歉疚。”韩淮楚隐隐约约地说道。
安若素讥诮地说道:“大王的至爱可真多啊!除了那在栎阳的项王妃,居然还有一位在大漠的至爱。大漠那苦寒之地比起这齐王宫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若素去做什么?若是若素陪大王去了,大王能留下不回未来么?”
安若素话音落地,韩淮楚心中一片释然。
“桥归桥,路归路。这位小妻子之所以嫁给我,是看中了我手中的权势与地位。就把这几个月与她度过的日子,当成一场旖旎的美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