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的麻服散可择了出来?”韩淮楚又问。
“好不容易啊!草民亲口试了四十余味草药,差点中毒而死,终于找出了一味,服下后麻痹不知痛苦,大概就是大王所说的麻服散。牲畜已经试过,现下里就是找一位乖巧伶俐的女弟子,准备试验大王所说的剖腹取胎。”试药差点试死,那沈渭南还说得笑眯眯。
“沈先生,你老为若素号脉,看若素身体如何?”安若素插言问道。
那沈渭南很轻松地说道:“王妃脉象平稳,无病无痛,怀个小王子应该没有问题。”
“那就好。”安若素闻言释然。
沈渭南将头转向韩淮楚,很诚恳地说道:“能不能怀上孩子不是王妃一人的事。草民这里有副秘方,利于受孕。大王要不要草民开出来拿去看看?”
沈渭南也是一片好心,可是韩淮楚是满肚子苦笑。那方廷博士用现代高科技炼出的药剂,注上一针绝对生不出蛋,哪是古代这位名医的什么秘方吃吃中药能够搞定?
他还没有开腔,安若素已经说道:“怎会不要?快取笔墨来,请沈先生赐方。”
立马就有内侍端来笔墨与竹简。沈渭南写下那方,煞有介事地叮嘱道:“按方煎药,每晚临睡前服下,可收奇效也。”
“糟糕!要是我这爱妃每晚把那药煎了等着我喝,这可不是人受的罪。”韩淮楚看着安若素拿起竹简细看如获至宝的样子,眉毛都蜷了起来。
中药有多苦谁都知道。每晚临睡喝药,如果那药确实有效也就罢了,偏偏明知道无效却又要硬着头皮吞下肚,简直是自己找罪受。
沈渭南走后,安若素果然就每晚煎药等着韩淮楚喝。韩淮楚无法推辞,只好顺着安若素的心意去喝那药。
药虽然苦,却比不上心苦。表面上韩淮楚与安若素夫妻恩爱和如琴瑟,心中却更加思念那囚在栎阳的旷世佳人。
※※※
汉都栎阳,潇湘馆内囚禁有两个重要人质。一个是西楚霸王项羽的爱妃虞姬,一个是她的师兄,西楚国左司马周殷。
夜幕降临,潇湘馆门口照例是灯光通明。高高的院墙上挂满了带刺的铁网,在院子里巡逻监视的守卫日夜不停。